“住口!”鳌拜与豪格同时暴喝,铁拳捏得咯咯响。
众臣愕然,目光在两位重臣间来回游移。
晨光将鎏金地砖映成细碎金海,皇太极揽着怀中娇人儿,指尖游走在那截雪腻柳腰上。
小玉儿猫儿似的蜷着,天青锦被滑落,露出后背点点红梅。
“大汗,”屏风外,德安躬身,“正殿已按您吩咐布置妥当。”
帝王哑声低应,待足音消尽,方亲手为小玉儿更衣——
正红缂丝云百子千孙嫁衣愈映得她雪肤花貌,九凤东珠金累丝嵌宝步摇在乌鬓轻晃,
柔荑抚过他喜服上的龙凤呈祥,皇太极餍足凝视她欢欣笑靥,十指相扣,踏出偏殿。
穿过回廊,推开正殿朱门的刹那,已经震惊了无数次的德安又一次瞠目:本该用于冠冕的南海珠被串成帘幕重重垂落,漾出七彩光晕,鎏金合卺杯映着满室烛火;
紫檀木拔步床上悬着百子帐,金丝楠木梳妆台嵌西洋水银镜,连脚踏都裹着云锦。
殿角铜漏滴答,合欢香暗度,跪在最前头的德安偷眼瞧去:
光晕中的福晋,裙摆金凤似欲破空而去,而素来冷峻的帝王,此刻眉宇柔得能化开三冬雪:“玉儿,待山河一统,我定会予你更尊贵的荣宠。”
正此时,殿外传来细碎的脚步声,两名宫女入内行礼。
“大汗,大福晋,”德安笑成朵菊花,“这是伺候福晋的丫头。”
阿兰杏衣依旧,眼底盈满喜色:她的小主子,终是觅得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