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铭郁心中也感慨万千。
他轻轻拍了拍周舒晚的肩膀,以示安慰。
其实,在末世,最容易存活下来的是年轻力壮的男子!老人、女人和孩子,就算有人护着,也会因为身体素质,活下来的很少。
周舒晚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强忍着悲痛,继续看向志鹏:“志鹏,我们一直没有三姨家的消息,是听大舅一家说了你们一家的消息,说你们被卖给了一个车队当苦力,我们还请基地帮忙去寻找。但极寒很快来临,这事也不了了之……”
志鹏冷笑一声,眼睛中闪过深深的恨意。
他狠狠地在地上吐了口唾沫,带着显而易见的厌恶:“大舅他们一家呢?是不是也在岸上?”
周舒晚摇摇头,将钟大舅一家几口被绞刑的事情大概说了说。
志鹏一怔,然后冷笑:“那也是他们咎由自取!”
他用手背擦了擦嘴角,仿佛要擦去那抹冷笑,又仿佛要擦去心中积压已久的怨恨。
海浪拍打着岸边的礁石,发出沉闷的声响,如同志鹏此刻压抑的情绪。
他告诉周舒晚和齐铭郁,他们被卖的那个车队是吃人肉的黑社会,极其残忍。
被卖去的苦力,平日做苦工,为他们寻找物资,充当马前卒,但缺少食物的时候,就是备用粮。
“等大舅一家走后,他们把我们一家老小都绑了起来,”志鹏说着,紧紧地握住了拳头,指关节泛白,仿佛又回到了那个绝望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