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着手中破烂的甩棍,阳雨想要给常学冬解释一下,之前手中出现的雁翎刀,此时战斗结束,阳雨也将血刀解除,虚弱感恢复了些许,但是肚子却很饿,饿得咕咕直叫,仿佛肚子里有个无底洞,脸色有些苍白,脚步也有些虚浮,强撑着坐在这里。
但常学冬明显对此不感兴趣,也是在保护阳雨的秘密,毕竟雁翎刀的事情太过诡异,传出去可能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可对于阳雨冲动的举动,常学冬脸上没有丝毫喜悦,指着他也是一顿训斥,“真以为你天下无敌啦?上次是谁挨了一枪,一次被骨头夹住,两次也能被骨头夹住吗?”
“还带着两只猫过来救人,它们能出多大的力?卖萌加油吗?等你失败了再推着车给你送出去?你游戏玩多了吧!”
“走廊上起码躺了二三十具尸体,连个完整的人形都没有,尸检那边得一边骂一边验尸,就剩下三个活人,一个昏一个傻,还有一个成了人棍,最后还不是要我给你收拾烂摊子,还送我功劳呢,我可谢谢你啊。”常学冬越说越气,手指着阳雨的鼻子,恨不得戳他两下。
“……”常学冬的嘴一刻都没停过,变着花样数落阳雨和叶桥,连带着孙甜甜也挨了几句训斥,阳雨和叶桥偷偷对视了一眼,撇撇嘴,谁都不敢吱声,就是两个犯了错的孩子,张飞和刘备趴在阳雨的怀里,已经沉沉睡去,也累得够呛,小肚皮一起一伏,发出轻微的呼噜声。
“吱——常所,里面什么情况,用不用支援?”就在这时,常学冬肩膀上的对讲机传来声音,外面的警察看常学冬进去了这么长时间,一直都没有出来,心里十分担心,想要破门而入,却发现门把手上挂着常学冬的手铐,只好通过对讲机询问一下具体情况。
“什么情况不情况,支援个屁啊,准备支援法医吧!”满腔怒火的常学冬将外面的警察都训斥了一遍,粗重地喘了两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重新按下对讲机,给这场混乱画上了一个句号,“里面的犯罪分子都被我处理了,全体待命,直接收尸。”
陆绮梦等人都被扔到了走廊上,包厢内只剩下叶桥、阳雨、孙甜甜和常学冬几人,常学冬眉头紧皱,眼神中带着一丝不悦,瞪了几人一眼,目光最终落在阳雨身上,语气严肃地询问道:“监控呢?”
“砸了。”
“还有谁见过你那把刀没?”
“没了。”
“你呢?他们逼你吸毒没?”
“没没没,他们不敢。”看见常学冬的语气缓和了些许,叶桥连忙抢着回答,身体微微前倾,生怕回答慢了会惹常学冬生气,“我很坚定,绝对不会碰这些东西。”
“那还待着这儿干什么?还不赶紧滚蛋,等着我给你们买夜宵啊?”常学冬没好气地瞪了叶桥一眼,挥挥手,驱赶他们离开。
“常叔,那几个外国人,是线索,他们有保护伞,和梅氏集团有关。”叶桥指着走廊,眼神中带着焦急,想要提醒常学冬,这伙外籍雇佣兵的背后还有主谋。
“你以为我不知道,但是梅氏集团让你爸来都只能两败俱伤,雇佣兵有保护伞,梅氏集团就没有吗?还是天真。”常学东本来想要拍一下叶桥的脑袋,但最后只是揉乱了他的头发,眼神中带着无奈和担忧,仿佛在看着一个不懂事的孩子,语重心长地说道,“这里面的水,比你想象中的还要深,现在还轮不到让你们往里闯。”
最后阳雨,叶桥,孙甜甜三人以被常学冬解救的人质身份,从后包厢里面走了出来,阳雨一身的血污太过于骇人,在昏暗的灯光下格外刺眼,只能和叶桥一样,脱光了衣服只穿着内裤,抱着张飞和刘备,低着头录笔录。
头发凌乱地贴在额头上,脸上还带着战斗后的疲惫和沧桑,武警队长频频打量着阳雨,总感觉似曾相识,但是被常学冬用力敲了一下脑袋,眼神中带着警告,提醒武警队长不要多管闲事,最后和其他人一起进入走廊中搬运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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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丝酒吧的外面拉了一条警戒线,许多人驻足旁观,人群中议论纷纷,眼神中透露着好奇。
售卖小吃的快餐车早就不见了踪影,街道上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氛,阳雨带着叶桥和孙甜甜,从人群中偷偷溜了出来,脚步匆匆,生怕被什么人发现,坐上车往学校方向开去,车内的气氛有些压抑,只有电机的声音在回荡。
“老大,今天多谢你了,我又欠你一次。”叶桥和孙甜甜坐在后座,张飞和刘备躺在副驾驶上睡觉,发出轻微的呼噜声,阳雨一言不发地沉默开车,路边昏暗的灯光在三人身上划过,气氛一时间有些沉闷,叶桥注视着阳雨的背影,带着一丝感激和愧疚,缓缓开口说道。
“刚才常叔已经骂过一回了,今天的危险性我就不说第二遍了,还是那句话,有什么事情,一定要说,不要自己擅自做主。”可能是因为警察在前方戒严的原因,此时的晚间道路上车辆很少,也没有人查阳雨的驾驶证。
阳雨气定神闲地开车,眼神看着前方,语气却比较沉重,带着一丝责备,“你需要考虑一下甜甜的感受,要是今天我没有来,她遭受的迫害,会比你还要惨痛。”
“嗯。”叶桥微微点了点头,孙甜甜始终抱着他的手臂,可能是因为今天发生的事情太过于危险刺激,甚至勒得手臂有些发痛。此时孙甜甜头发乱糟糟的,脸上的妆容还有眼泪流淌的痕迹,靠着叶桥的肩膀沉沉睡去。
凝视对方的脸庞,叶桥眼神有些许温柔,似乎想通了什么,轻轻帮助孙甜甜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头发,并且握住了对方的手,并没有说话,只是静静感受着彼此的温暖。
门卫极不情愿地缓缓打开栅栏门,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仿佛在诉说被打扰的不满,阳雨开着车返回樟子松居民区,此时天色已晚,夜幕如同一块巨大的黑色绸缎,沉沉压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