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救援队找到我时,白雀岭已恢复平静。但每当夜幕降临,我总能在镜子里看到自己的瞳孔深处,闪烁着青铜鼎上的饕餮纹。医生说我出现了严重的幻觉,但我知道,那个镇魂坛从未真正消失,它只是在等待下一个闯入者,等待着有人再次解开被鲜血封印的古老秘密。而我,永远也摆脱不了那个雨夜的诅咒,在每个午夜梦回时,都能听见槐树林里传来铁链拖拽的声响,还有苏棠阴冷的笑声:"该献祭了..."
从白雀岭归来后,我脖颈后莫名出现了暗红色的饕餮纹路,如同胎记般渗进皮肤肌理。每当深夜,这道纹路就会发烫,在黑暗中泛着诡异的幽光。我开始频繁做同样的梦:被锁链束缚在镇魂柱上,无数苍白的手从地底伸出,将我一点点拖进散发着腐臭的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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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后的某天,我收到一个匿名包裹。拆开牛皮纸,里面是半块残破的青铜镜,镜面布满裂痕,却清晰映出我的脸——可镜中人脖颈后的饕餮纹正在蠕动,仿佛要从皮肤里钻出来。镜背刻着篆文:“魂归九泉,血祭重开”。
与此同时,曾经参与救援的几名队员接连遭遇不测。最先出事的是老张,他在值夜班时被发现溺亡在消防水池里,尸体表面却没有任何水渍,口袋里塞满了槐树叶。紧接着,小刘的妻子报案称丈夫失踪,警方在其家中发现大量鲜血,墙上用血画着镇魂坛的图案,而小刘的手机里最后一条短信是发给我的:“他们来找你了”。
我开始疯狂查阅古籍,在省图书馆的善本室里,一本清代《白雀山志》揭开了更恐怖的真相。原来镇魂坛镇压的并非普通邪祟,而是殷商时期一位妄图逆天改命的大巫。他以活人魂魄为引,炼制长生不老的秘术,最终被周人封印在此。每隔千年,当北斗七星连成勺状指向白雀岭时,封印就会松动。
“你果然在这里。”清冷的女声从身后传来。我猛然回头,只见苏棠穿着考古队的工作服,手中把玩着青铜鼎的残片,嘴角挂着熟悉的诡异笑容。她的皮肤呈现出半透明的质感,隐约能看见血管里流动着黑色液体。
“你不是已经...”我的声音被苏棠的笑声打断。
“我们从未真正死去,只是被困在时空裂隙里。”她缓步逼近,“多亏了你,镇魂坛的封印松动了,大巫即将苏醒。而你,就是开启最终仪式的钥匙。”
窗外突然乌云密布,狂风拍打着窗户,图书馆内的灯光开始闪烁。我抓起手边的镇纸砸向苏棠,却径直穿过她的身体。苏棠的身影开始扭曲变形,化作无数黑色触手向我缠来。千钧一发之际,一位白发老者挥剑斩断触手,救下了我。
“我是当年参与镇压大巫的巫祝后人。”老者自称姓姜,“每隔千年,我们姜氏一族就要守护封印。没想到这次被你误打误撞破坏了平衡。”
姜老告诉我,想要重新加固封印,必须集齐镇魂坛的七件信物,分别是青铜鼎、镇魂柱碎片、巫祝面具等。而这些信物,正散落在被大巫诅咒的人手中——包括已经失踪的小刘和死去的老张。
我们循着线索来到老张生前居住的老宅。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一股浓烈的槐花香扑面而来。屋内所有家具都蒙着白布,墙上挂满了与白雀岭有关的旧照片。在地下室,我们发现了一个祭坛,中央摆放着老张的尸体,他的胸口被剖开,心脏位置放着一块刻有符咒的玉珏。
“这是镇魂柱的碎片。”姜老神色凝重,“大巫的手下已经开始收集信物了。”话音未落,地下室的灯突然熄灭,黑暗中传来指甲抓挠墙壁的声音。无数槐树根从地下钻出,缠住我们的脚踝。姜老迅速点燃符咒,桃木剑在空中划出金色符文,暂时逼退了攻击。
随着调查深入,我们发现更多被诅咒的人。他们有的神志不清,有的身体逐渐槐化,皮肤表面长出树皮般的纹路。而每找到一件信物,我脖颈后的饕餮纹就愈发清晰,大巫的力量也在不断侵蚀我的意识。
在寻找最后一件信物——巫祝面具时,我们遭遇了大巫的最强化身。那是个浑身长满眼睛的怪物,每只眼睛都映出我最恐惧的画面:陈教授腐烂的脸、苏棠扭曲的肢体,还有无数无辜者惨死的场景。姜老为了保护我,被怪物的触手贯穿胸膛。临终前,他将最后的力量注入桃木剑,叮嘱我一定要完成封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