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拼了!”老疤从背包里掏出炸药,这是他准备用来炸棺盖的,“小林,你爷爷的笔记里有没有写怎么出去?咱们炸条路!”
我赶紧翻笔记,突然看到一页画着地宫的结构图,角落里标着个“生门”,旁边写着“链锁过九,龙形扣开”。我赶紧指给他们看:“青铜棺上的九条锁链,只要解开最中间那条的龙形扣,生门就会打开!”
老疤和苏姐对视一眼,苏姐突然说:“我来引开它们,你们去解扣!”她从旗袍里掏出一把短刀,朝着左侧的俑群冲过去,短刀砍在锁链上,发出“火花”,却只留下一道白痕。可那些俑果然被吸引,纷纷朝着苏姐的方向伸出锁链。
我们趁机朝着青铜棺跑过去,老疤用撬棍卡住中间那条锁链的龙形扣,使劲一撬,“咔哒”一声,龙形扣开了。就在这时,青铜棺的棺盖突然“吱呀”一声,慢慢抬起来一条缝,从里面飘出一股浓烈的腥气,像是腐烂的尸体味。
“快!生门开了!”我指着地宫的角落,那里果然出现了一道石门,门缝里透出新鲜的空气。我们赶紧朝着石门跑过去,苏姐也趁机摆脱了俑的纠缠,跟在我们后面。
刚跑出石门,身后就传来“轰隆”一声巨响,地宫开始坍塌,无数块石头从头顶掉下来,砸在那些俑身上,却根本伤不了它们,只能暂时挡住它们的脚步。我们顺着通道往上跑,通道里很黑,只能靠探照灯照明。跑了没多久,我们来到一个石室,石室中间有个石台,上面放着一个青铜鼎,鼎里插着三根香,香还在燃烧,冒着青色的烟。石台上刻着一行字:“擅动龙棺者,入链锁轮回,永世不得出。”
“这是什么意思?”马三指着石台,声音发颤。我蹲下来,仔细看那些字,突然明白过来:“这是个陷阱!青铜棺根本不是隋炀帝的陪陵,是用来封印‘链锁凶煞’的,只要解开锁链,凶煞就会出来,把我们变成新的链锁俑!”
老疤脸色惨白,突然朝着石台扑过去,想把青铜鼎打翻:“老子不信!肯定有宝贝!”可他刚碰到鼎,鼎里的香突然熄灭,石室的门“咔哒”一声关上,墙壁上出现了很多小孔,从里面喷出黑色的烟雾。
“是毒烟!”我赶紧捂住口鼻,拉着马三和苏姐往角落里躲。老疤吸了几口毒烟,开始浑身发抖,皮肤慢慢变成青黑色,手指也开始僵硬,和外面的链锁俑一模一样。
“老疤!”我大喊一声,想冲过去救他,可苏姐拉住了我:“别过去!他已经被凶煞缠上了!”
老疤慢慢站起来,朝着我们扑过来,手指变得又长又尖,像链锁俑的爪子。马三掏出匕首,疯狂地朝着老疤挥舞,却被老疤一把抓住手腕,锁链突然从老疤的手臂里钻出来,缠住了马三的脖子。
“快走!”苏姐拉着我,朝着石室的另一扇门跑过去——那扇门是刚才坍塌时震开的,外面传来新鲜的空气。我们刚跑出石门,就听到身后传来马三的惨叫声,还有锁链拖动的声音,让人头皮发麻。
我们顺着通道往上爬,终于回到了地面。远处传来鸡鸣声,天已经快亮了。我们瘫在地上,大口喘着气,苏姐看着我手里的笔记,小声说:“你爷爷当年,是不是也来过这里?”
我翻开笔记的最后一页,上面画着一尊链锁俑,旁边写着一行字:“吾困于此,后代切勿踏足龙窟,链锁轮回,无人生还。”字迹是爷爷的,却带着股说不出的绝望。我突然明白,爷爷当年也来过这里,最后变成了链锁俑,永远困在了地宫里。
后来,我再也没碰过任何和盗墓有关的东西,而是把爷爷的笔记交给了博物馆,还带着考古队去了秦岭的“龙抬头”,把地宫的入口封了起来,立了块“禁止入内”的牌子。苏姐也改了行,成了文物保护志愿者,经常去各地宣传文物保护的重要性。
小主,
现在,我每次想起秦岭龙窟的经历,都会觉得后怕。盗墓本来就是伤天害理的事,那些所谓的宝贝,其实都是催命符。爷爷的笔记,不是指引盗墓的地图,而是警示后人的血泪教训。
有一次,我在博物馆整理文物时,看到了一尊唐代的链锁俑,俑身上的锁链和秦岭地宫里的一模一样。我盯着俑的眼睛,突然觉得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动,像是爷爷的魂魄,在提醒我:守护文物,就是守护历史,不要让贪婪的欲望,把更多的人拖进链锁轮回的深渊。
而秦岭深处的龙窟,还静静地躺在那里,青铜锁链依旧缠绕着青铜棺,像是在告诫每一个路过的人:有些东西,不该被觊觎;有些底线,永远不能碰。
秦岭龙窟的青铜锁链·续
三年后的深秋,我在博物馆整理唐代文物修复报告时,指尖突然触到一片熟悉的冰凉——工作台上放着个青铜链环,环身刻着细密的龙纹,与秦岭龙窟里的锁龙链如出一辙。送文物来的志愿者递来张纸条,字迹娟秀却带着几分急促:“林砚,秦岭龙窟附近发现盗墓痕迹,镇墓兽眼眶里的麻布被人扯走了,苏姐已经赶过去,让我把这个给你,说你看了就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