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许知意抱着笔记,坐在空无一人的报社里,眼泪滴在封面上,瞬间被墨色吞噬。基拉的声音带着嘲讽:“你以为你能停下?只要你还握着笔记,就永远别想摆脱它。除非,你找到下一个‘裁决者’。”
许知意的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顾沉。顾沉正直、冷静,对“正义”有着清醒的认知,如果是他,或许能找到毁掉笔记的方法。她把笔记放在顾沉的办公桌上,还附上一张纸条:“这是一本能裁决生死的笔记,我已经被它控制了,求你毁掉它。”
可她没想到,顾沉看到笔记后,第一反应是找到她,把笔记还给了她:“知意,我知道你最近压力大,但你不能用这种方式来逃避。真相需要我们用证据去揭露,不是靠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
许知意看着顾沉信任的眼神,突然崩溃了。她把所有事情都告诉了顾沉,包括基拉的存在,还有笔记的反噬。基拉飘在他们身边,灰眼睛里满是杀意:“既然你说了,那你们两个,都得死。”
顾沉突然举起笔记,对着基拉大喊:“如果笔记能裁决一切,那你这个操控别人的恶魔,也该被裁决!”他拿起笔,就要在笔记上写下基拉的名字。
基拉的脸色瞬间变了。他想扑过去阻止顾沉,却被笔记散发出的金光弹开。“别写!我是笔记的守护者,你不能写我的名字!”
许知意看着顾沉坚定的眼神,突然明白了什么。她抢过笔记,撕毁了写着自己名字的那一页,然后对基拉说:“你错了,真正的正义,不是靠笔记裁决,而是靠我们一步步去争取。你想用笔记操控人心,可只要有人愿意反抗,你的阴谋就不会得逞。”
笔记突然开始燃烧,黑色的火焰裹着基拉的身影,发出刺耳的尖叫。“不!我不会消失的!只要还有人渴望绝对的正义,我就会回来!”
火焰渐渐熄灭,笔记变成了一堆灰烬。许知意和顾沉看着彼此,都松了一口气。可他们没注意到,灰烬里,有一粒黑色的墨珠,正悄悄滚进下水道,顺着水流,流向城市的各个角落。
一周后,许知意回到报社。顾沉送她到楼下,路过一家文具店时,许知意突然停下脚步。橱窗里,一本崭新的黑色笔记本正摆在最显眼的位置,封面上“DEATH NOTE”的烫金字,在阳光下闪着诡异的光。
一个小女孩正指着笔记本,对妈妈说:“妈妈,我想要那本黑色的笔记本,我要把欺负同学的坏人名字写上去,让他们再也不敢作恶!”
许知意的身体瞬间僵住。她看着笔记本,又看向顾沉,眼里充满了恐惧。顾沉握紧她的手,声音低沉却坚定:“别怕,只要我们还在,就不会让悲剧重演。”
可他们都知道,只要人心深处的执念还在,那本笔记,就永远不会真正消失。就像基拉说的,只要还有人渴望“绝对的正义”,这场猩红的契约游戏,就会一直继续下去。
夜色渐深,文具店的灯光熄灭。那本黑色笔记本静静地躺在橱窗里,封面上的墨色,像是在慢慢扩散,要把整个城市,都拖进无边的黑暗里。
许知意的指尖在文具店橱窗玻璃上划出细痕,冰凉的触感也没能压下心头翻涌的恐惧。小女孩的声音还在耳边回荡,那本黑色笔记本在暮色里泛着冷光,像一只蛰伏的眼睛,正死死盯着路过的每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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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进去看看。”顾沉的声音沉稳,拉着她推开了文具店的门。风铃清脆的响声里,店主是个戴老花镜的老人,正趴在柜台上打盹。顾沉拿起那本笔记,封皮的触感和许知意之前那本一模一样,烫金的“DEATH NOTE”摸起来像是嵌在纸里的金属,带着细微的凸起。
“这笔记本是上周进的货,就剩这一本了。”老人慢悠悠地抬起头,浑浊的眼睛扫过笔记本,“奇怪得很,之前摆了好几本,总有人说看到封皮上有血在流,吓得没人敢买。”
许知意的呼吸骤然停滞。她凑过去,借着店里的暖光仔细看——封皮边缘的墨色里,果然藏着一丝若隐若现的猩红,像是凝固的血渍,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顾沉把笔记翻到第一页,空白的纸页上,突然缓缓浮现出一行字:“新的契约者,准备好接受裁决了吗?”
字迹很快又消失,像是从未出现过。顾沉的脸色沉了下来,他把笔记塞进包里:“这东西不能留在外面,我们得查清楚它的来历。”
回到警局,顾沉把笔记锁进了证物室的保险柜,还加了三道密码锁。可第二天一早,他打开保险柜时,笔记却不见了——证物室的监控没有任何异常,门窗也完好无损,只有保险柜里,留下了一张纸条:“想毁掉我?先找到下一个契约者吧。”
许知意的心沉到了谷底。她知道,基拉没有消失,那本笔记只是换了个方式,继续寻找新的“裁决者”。接下来的三天,城市里又发生了两起离奇死亡案。死者一个是经常偷东西的流浪汉,一个是闯红灯撞了人还逃逸的司机,死因都是“突发器官衰竭”,死前都没有任何异常。
“是笔记干的。”许知意拿着尸检报告,手止不住地发抖,“有人已经拿到笔记了。”
顾沉把全市的监控录像调了出来,逐帧排查。终于,在文具店附近的一个监控里,他们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林小满。那天许知意和顾沉离开后,林小满走进了文具店,手里拿着的,正是那本黑色笔记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