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了!”

“朕做了整整二十年的傀儡!朕受够了,朕宁愿死,也不想再过这种暗无天日的日子!”

“为此,赌一赌算什么?死一些人算什么?”

“圣临会不就是要人血祭吗?朕给他们!”

“那些贱民,本就是朕的臣民,朕要他们死,他们就得死!能为朕而死,当是他们无上的荣耀!”

夏皇癫狂了,踉跄起身,仰天长啸。

王天罡看着他,失望地摇头:“陛下有手段,有魄力,有野心,但偏偏就是没有脑子!既然陛下执迷不悟,老臣也只能如此了。”

闻言。

夏皇死死盯着王天罡,冷笑道:“哈哈哈,王老贼,你终于是忍不住了!你要窃国,你要谋朝篡位!今日起,你王家将世代被钉在耻辱柱上,永世不得翻身!

值了,值了,哈哈哈——”

王天罡依旧平静,缓缓取出一道很有年代感的卷轴,缓缓开启。

刹那间。

道道金辉浮现虚空,化作一行行文字,龙气浩荡,照亮昏暗殿宇。

夏皇愣住,满眼不可思议:“这是……”

“先皇遗旨!”

那密旨上,行文简短,意思清晰。

若新皇昏庸,不堪重任,致使仙朝混乱,民不聊生,天罡吾弟,自取河山自用!

夏皇傻眼了。

直呼不可能。

然而那卷轴中,真真切切传来的是先皇的气息。

完全做不了假。

“先皇待臣恩重如山,取江山自用之事,老臣做不出来!好在,皇室血脉,并非只有陛下一人!”

王天罡一字一句,如重锤般敲在夏皇心中。

“你说什么?”

“昔年,先皇龙游北海,化名聂宗,邂逅一宗门女子,二人育有一女。”

说到此处,夏皇脸色铁青。

……

北海。

天绝岛。

聂婷婷处理完一天事务,洗完澡,慵懒地躺在床上。

忽然。

她伸手摸向枕头底下。

拿出一只玉镯,于灯光下打量。

灯火下。

玉镯泛着微微光芒,有龙形图腾缭绕。

她自幼就没见过双亲。

跟着舅舅任平生长大。

这枚玉镯,是她父母留给她唯一的遗物。

看起来,还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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