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过了五次天劫。

而叶默，还不曾渡劫，只是化神修为而已。

只能说。

江山代有人才出。

他老了。

叶默不卑不亢道：“师尊传道之恩，弟子不敢忘。”

江白衣说道：“传你功法时，我刻意留下诸多破绽，你既然已经补全，想必早已了然于心，眼下又何必口不由心？”

叶默坦然道：“师尊的确对我有所算计，但徒儿也能感受到，绝大部分时候，师尊对我的好是出自真心的！徒儿自幼没了父母，遇到师尊后，一直将师尊当生父看待……”

人无完人。

这世间尚且没有无暇的父母。

又怎能奢求有完美的师尊？

叶默恩怨分明，江白衣在大义上走偏，对自己各种算计，所以他走。

但江白衣曾真对他好过，所以他感恩。

并不冲突。

听到叶默的话，江白衣面无表情：“说那些有什么意义？既然去意已决，那便走吧，走得越远越好，再也别回来。”

叶默深吸一口气，拱手作揖。

江白衣转身，不再看他：“从今往后，你我师徒，恩断义绝！”

叶默沉默着，最后看了江白衣一眼，转身离去。

此间安静片刻。

太初圣地方向。

一道道极其强大气息飞掠而出，直奔叶默离去方向追去。

江白衣抬头，盯着那处，沉默片刻，撕裂虚空，钻了进去。

下一刻。

虚空中恐怖波动蔓延而出。

“江白衣，你做什么？”

“……”

……

时间一点点过去。

很快。

一个月后。

某日。

王牧陡然睁眼，眸中精芒若电光闪过，直刺天际。

“来了！”

……

北海畔，海岸线蜿蜒曲折，不知多少万里。

这一带。

原先生活着大量渔村，世代捕鱼为生，如今都不见了，大部分都转移到了北海内陆。

只剩下一片荒凉。

天际间，阴云怒号，一种无形的难以言喻的庞大压力，呼之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