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阿弥陀佛!”素心两掌紧紧合在一处,语气也听不出喜悲。
“素问,你记住了么?”素秋认真问。
“记住了。”素问垂首,明白师姐说的有道理,便又问道:“他要是非跟我说话,我该怎么办?”
“念经。”素秋不愧是师姐,老道的很,教导道:“世间情欲都是空,徒耗精气神罢了。世间痴男子、痴女子多,那就是参不透,悟不透。咱们是入了空门的,万万不可沾染上污垢。”
“师妹明白。”素问诚心认可。
师姐妹三人掰扯了半天,就听远处有谈笑声传来。
“在兰若寺就看到这边着了火,九劫老秃……老和尚还问呢,我说说云山寺拆了庙里柱子取暖,没想到是我师弟放的火。”
“阿弥陀佛,施主也不必顾忌贫僧脸面,直言老秃驴便是,贫僧受的住。”
素秋三姐妹回首,便见镇妖司林宴与兰若寺觉明并行而来,后面还跟跟周盈、范业和玄悲等人,另有两位云山寺尼姑跟随。
林宴来到近前,围着那茅屋转了一圈,这才与素秋三姐妹行了礼,又见玄机子道长在酣睡,便问道:“师弟这是不成就不出来了。”
“阿弥陀佛。”觉明和尚很有见地,“孟施主福缘深厚,此火一时大一时小,好比明灭之道,似在轮回转生,可见玄奇。待孟施主出关,想必要一鸣惊人了。”
“师弟还不够一鸣惊人?”林宴嘿嘿笑了笑,朝周盈眨巴眨巴眼睛,道:“你看,我当初给你拉了皮条,你不珍惜啊!”
林宴也不管周盈脸色难看,他看向素问,问道:“师弟一直在闭关,没说过什么话?”
素问摇头。
林宴见素问胆怯,也不去多问,直接坐在火炉旁,摸出酒葫芦,竟倒上了酒。
素秋也不去拦阻,只是向觉明和尚行礼,问道:“师兄,如今兰若寺斗法是个什么章程了?”
“阿弥陀佛。”觉明和尚看了眼那茅屋,道:“我们正是为此而来,武斗死伤太多了。”
说到这儿,觉明和尚看向林宴,道:“如今该是论禅之时,我那觉生师弟却不见了。”
那觉生和尚先前被丁重楼所邀,前去擒拿解开屏,但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丁重楼叔侄身死,觉生外走,跟解开屏混到了一起。
林宴虽不知其中详情,但丁重楼叔侄分明是也失了踪,大概是死在外面了。
至于觉生和尚,要么也死了,要么就是投了敌。
林宴也听玄晦说过觉生和尚的事,他摆摆手,说道:“可能去外面鬼混了!你知道的,觉生在兰若寺憋闷久了,佛法悟不通,就去外面找个姐儿消遣消遣。”
觉明和尚一直是跟林宴交往颇多的,知道此子不讲人话,他也不去生气,只是解释道:“觉生师弟何等样人?怎会无故去寻烟花女子?”
“你说不是女子,那指不定是男子!你们这些秃驴也是男女不忌的。”林宴道。
“阿弥陀佛。”觉明和尚垂首合十,倒是身旁的玄悲朝林宴怒视。
素问和素心也不敢吭声,她俩还有些小,不太听得懂林宴的无耻话语。
倒是素秋生了气,呵斥道:“佛门清净之地,林施主再要胡言乱语,还请移驾别处!”
“这世道,想说句真话也不行。”林宴见周盈和范业也是鄙夷之色,他略有委屈的应了声,还真没敢再说下去。
觉明和尚见状,这才道:“觉生师弟随丁施主追索孔雀,两人如今都没了踪迹,想必已经遭了不幸。”
“你当解开屏是好惹的?”林宴见识极多,他冷笑道,“丁重楼外紧内宽,心胸狭隘,偏又自视甚高!他也就是早死和晚死的区别罢了!至于觉生和尚,等兰若寺的事了结,你们派人去寻就是!”
觉明和尚闻言,也不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