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巨响，城墙都在颤抖。李文忠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将军小心！"亲兵赶忙扶住他。

李文忠摆摆手："我没事，城门不必守了，没有意义，传令下去，准备巷战！"

果然，两轮齐射后，一声巨响，城门终于支撑不住，轰然倒塌。

"杀！"

德里苏丹士兵如潮水般涌入城中。李文忠、耿炳文、李景隆等人带队作战，在狭小的关隘里展开了巷战！

西宁州关隘内，喊杀声此起彼伏。

狭窄的街道上，尸体堆积如山。每一座房屋都成了争夺的焦点，往往刚被一方占领，转眼间又易手。到处都是子弹飞舞，鲜血飞溅，染红了墙壁，浸透了土地。

"杀！"

一名大明士兵刚脸贴脸打死一个敌人，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被侧面刺来的刺刀贯穿。他瞪大眼睛，缓缓倒下，手中的枪还紧紧握着。

街道拐角处，李文忠带着亲兵死守着仓库。这里储存着全城最后的粮食和弹药，绝不能落入敌手。

"将军，"亲兵队长满脸是血，"东街失守了！"

李文忠抹了把脸上的血迹："他奶奶的！让弟兄们顶上去！无论如何要守住粮仓！"

又是一波敌军涌来。李文忠依旧顶在前线扣动扳机，当敌人靠近时则是靠钢刀御敌，手臂酸麻得几乎抬不起来，但依然咬牙坚持。

与此同时，在城西的一处民宅中，德里苏丹的百夫长阿里正带着部下死守。他们刚刚夺下这处据点，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遭到了明军的反扑。

"顶住！"阿里大喊，"援军马上就到！"

但他的声音很快被喊杀声淹没。明军的火铳手从窗户中不断射击，德里苏丹士兵一个接一个倒下。

战斗从白天持续到黑夜，又从黑夜打到天明。双方士兵都已经疲惫不堪，很多人甚至站着都能睡着。但没有人敢松懈，因为稍有不慎就会丧命。

城中的地面已经完全变成了血红色。鲜血汇聚成小溪，顺着街道流淌。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令人作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