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刘暮舟一眼就看出,那是砒霜!这用量,足以毒死几个人了!
而黑衣少年投毒之后,大摇大摆地走出了门,甚至没翻墙。
到了第二家,黑衣少年如法炮制,脸上全是恨意,没有一丝变化。
此时此刻,刘暮舟面色已然煞白!
当年这样的事情并未发生,但……刘暮舟想过,而且到他们家附近踩点,甚至都想到如何不留痕迹地弄来砒霜,让人查不到他!
但最后关头,他还是忍住了。
刘暮舟深吸一口气,望着消失在黑暗中的黑衣少年,沙哑道:“也就是说,当年的我,险些就杀了他们?”
正此时,周遭景色又变,竟是回到了被两人拿走鱼的时候。
可此时,坐在门前的是面无表情的白衣少年。
两汉子刚刚走出大门,远远观瞧的刘暮舟突然眉头一皱,因为他想到了当初那个瞬间,自己想要做什么了。
果不其然,白衣少年缓步起身,走去院门边上随手摘下挂起的柴刀,而后迈步出门。
他本就消瘦,即便没有刻意压低走路声音,前面两人也丝毫没注意到身后跟来个少年。
下一刻,少年猛然一步跃起,第一刀劈下一人半个头颅,转身第二刀,割了一人咽喉。
白衣少年似乎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都没去看两具血泊中的尸身,而是沿着河堤台阶望向,洗手、洗刀。
长大后的刘暮舟,就站在自家门前,望着河边面无表情的白衣少年。
突然间,刘暮舟深吸了一口气,呢喃道:“当教主前的刘暮舟,是青衣压住了黑白,当了教主后的刘暮舟,黑衣隐隐盖住青白。而走出昆吾山的刘暮舟,白衣将青衣黑衣压制得死死的。”
话音刚落,老宅子消失、蛟河消失、渡龙山也不见了。
等他重新站稳时,果然到了自己的人身天地之中。
两个我站在对面,一个黑衣一个白衣,一个我在登山路上,走得慢,却走得稳。
登山路上那个想要取代本体的刘暮舟,笑问一句:“我叫刘暮舟,初次见面,不胜荣幸。”
黑衣嘁了一声,也冲着刘暮舟抱拳:“我叫刘暮舟,初次见面,感观可好?”
白衣一抖袖子,“我叫刘暮舟,初次见面,如何?”
刘暮舟深吸了一口气,面向三人抱拳:“我叫刘暮舟,虽然是初次见面,但我们认识很久了。”
此时山路上的青衫回过头,满脸笑意。
而黑衣白衣也笑盈盈望着刘暮舟。
刘暮舟重新抱拳:“以后,见不到三位了。”
白衣回过头:“不再见。”
话音刚落,一道白光钻入山路上的青衫体内。
紧接着,黑衣也背对着刘暮舟摆手:“一样。”
说罢,黑气也钻入了青衫体内。
而此时,青衫问道:“怎么说?”
刘暮舟闭上眼睛:“我就是我,变来变去,只在我与我间罢了。”
青衫咧嘴一笑,刘暮舟同时睁眼,眼前已经是半山青阶了。
前路三千阶。
踏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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