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导演这么一问,他头也没抬,就一句:“我不知道。”
然后加一句:“但……有可能。”
导演当场腿软。
四周安静得连心跳都像在敲鼓,他总觉得背后有人呼吸,一回头,啥也没有。
直播间直接炸了:
“笑死我了!连陨玉都走过的人,现在怕起鬼来了?”
“懂了!导演上筏子不是为了探险,是为了蹭胡哥的气场!”
“陈教授居然也开始接梗了?时代变了啊!”
“以前探墓提心吊胆,现在改演综艺了,不搞笑点怎么播?”
“我就想看个粽子突然蹦出来,节目组该补补特效费了吧!”
“以前是粽子追人,现在怕是节目组追粽子了,就看谁跑得快!”
“我赌一包辣条,献王墓里的玩意儿早就刷到短视频了——‘主播已进入VIP包厢,速速撤离!’”
确实,这会儿观众早没紧张感了,跟刷旅游vlog似的,边吃瓜边嗑瓜子。
走了一段,队伍里也松快了,有人闲聊,有人拍照,连工作人员都开始讲段子。
陈教授盯着洞顶的钟乳石,嘴上也不闲着:“这叫石灰岩溶洞,成形得上千年,咱这刚进鞋垫儿位置。”
洞高时能跑马,矮时得低头猫腰,但水流缓,不慌。
前头萨鹏和徐队长全副武装,如临大敌。
萨鹏顺手捞起一块石头,“咚”一声扔进水里——声音闷得像砸进棉被里。
“水不深,顶多三四米。”他嘀咕,“要不是村里人说这条河通透整座山,我都以为前头断了。”
洞里死寂,只有水声、低语,和脚踩在湿石上的“吧嗒”声。
仿佛,这里是连时间都忘了来的角落。
“注意!前面低头!快趴下!”萨鹏回头吼了一嗓子。
声音在洞壁间撞来撞去,震得人耳膜发麻。
后头人赶紧缩脖子,腰弯成虾米。
导演刚爬过去,立刻哀嚎:“教授!我腰真要断了!这洞是故意整人吧?一会天窗,一会地窖!”
陈教授推了推眼镜,瞟他一眼,眼神就俩字: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