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氏不放心女儿远嫁辽东苦寒之地，便想见见高澄。”

“常理讲，高澄是高欢嫡长子，轻易不会离开辽东。谁知，高欢那叫一个放心，把嫡长子和嫡次子一起派来了，说让次子也长长见识。”

诸葛亮略微回想了一下：“我有点印象。高欢当初为高澄高洋兄弟提婚，左将军听闻高洋其貌不扬、资质愚钝，常受辱于家中兄弟，便只应下了高澄一人。”

姜维忙不迭摆手，手腕都带起了风：“消息有误，他一点儿都不笨！”

“左将军听说高欢的考量后，想着咱们青州大儒云集，儒学为天下之最，就命人带着高洋往书院去了。”

“这下可出事儿了！”

“高洋在左将军面前沉默寡言，听说高澄在前往左将军府邸的路上还在戏弄他，活生生一个受气包。”

“不料到了书院，跟换了一个人似的，言辞敏洽。”

“全书院上下，同龄人自不用说，比他年长几岁的也辩不过他！”

“安西将军家的公子张苞，左将军家大公子的伴读。有时候张司马事情忙顾不上教导，就让你代他教，对吧？”

诸葛亮点点头。

“他问了高洋三个问题，高洋对答如流。高洋反问四个，他一个答不上来。现在已经被安西将军抓回府中吊起来抽了！”

“你说这不是打左将军的脸吗？回头左将军怪罪事小，伤了亮兄你的名声事大啊。”

诸葛亮低低地扑哧一笑，笑意里满是了然：“你多虑了！”

“上官氏想见的是高澄，本来就没叫高洋来。高欢刻意派他来，不就是想挽回颜面吗？我早已料到。”

姜维听完，眉头拧得更紧，声音都拔高了些：“你既然知道高洋要这么做，为何不提前指点张苞几句？他这个伴读表现得如此差劲，传出去对大公子的名声也有损啊！”

诸葛亮一只手掌摊开在姜维面前：“张苞五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