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行小臂肌肉绷紧,拉着程亦然双手,做起仰躺动作,每次拉伸,他会躺下去重重呼出一口气,然后再次仰起。
每次他仰起时,温热的呼吸都会喷在程亦然脸上,惹得程亦然脸颊发痒,特别想伸手碰一下,但她的手被沈宴行占用了,没有能用的手。
程亦然一直忍着,忍到额头微微出了汗,呼吸也跟着急促。
“你能等一下吗?我脸有点痒。”程亦然说完,稍微晃了神。
沈宴行没听清她说什么,一个仰起,准备凑到她面前,谁知道程亦然手上力度减轻,他用力过重,导致程亦然被他拉了下来。
程亦然嘴唇擦着沈宴行脸颊,倒在了他耳侧,整个人压在了他身上。
慌乱之际,程亦然甚至听到沈宴行心脏跳动的声音,砰砰砰——像有节奏感的钢琴声。
程亦然想支起身子,腰腹突然被沈宴行捆住,耳边响起一阵沙哑地声音。
“别动,你压到我伤口了。”
程亦然顿时慌了,一动不敢动,“我压到你了?你快让我起来看看。”
“等等,你贸然起来,我会更疼,我调整下姿势。”沈宴行说。
“噢,你快调整。”
程亦然身体僵硬,呼吸越来越重,紧张的心脏快要跳出来。
她闻到一阵清冽的香气,那味道里夹杂着一丝苦药味,涩涩地,很好闻。
想起嘴唇擦过他脸颊的触感,程亦然不由得想起在酒店的那次吻,脸颊瞬间炙热起来。
“你调整好了吗?”程亦然小声问。
沈宴行没说话,也没动静,程亦然心里疑惑,抬头看他,看到他视线移到自己身上,又问,“我能起身了吗?”
“嗯。”沈宴行眼神略微失焦,嗓音沙哑,“你耳朵红了。”
程亦然当即红了脸,羞恼道:“我是被冻红了。”
程亦然坐起来,伸出手,“还剩两组,训练完,我想回去休息了。”
沈宴行嗯了声。
从训练场出来,天空又飘起了雪,这年冬天雪下得格外紧促,一场接着一场。
程亦然回到病房,阿姨已经做好了晚饭,给她送了过来
想到沈宴行的护工,有事回了家,程亦然留他一起吃饭,让阿姨多添一双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