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列夫,科巴!我问你们,我丈夫真的死了吗!”
听说列宁中弹的消息后火速赶往医院的妻子、亦是战友的娜杰日达·康斯坦丁诺芙娜·克鲁普斯卡娅(НадеждаКонстантиновнаКрупская)满怀绝望地质问着,托洛茨基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
“不,不可能......!”
噗通——
承受不住打击的克鲁普斯卡娅如同被抽去全身力气般瘫倒在地。
与正史不同,由于列宁的继承问题尚未爆发,斯大林与克鲁普斯卡娅的关系尚算和睦,便立刻上前扶住了她。
“这、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说手术已经成功了吗!”
“是败血症。手术之后有时会发生并发症。医生们虽第一时间赶到,但当他们抵达时,一切都已经太迟了。”
“啊啊......啊啊啊啊......!!”
克鲁普斯卡娅再也无法压抑痛苦,放声悲泣。无论作为夫妻还是革命同志,列宁都是她一生的伴侣,如今却在一瞬间永远离开了她。
而失去列宁的悲恸,很快便转化为了对凶手的愤怒。
“到底是谁,是谁做出这种骇人听闻的事?难道是科尔尼洛夫干的?”
“很可能。他们惧怕我们的力量,惧怕列宁同志,最终才铤而走险,做出如此卑劣之事。”
“卑鄙!无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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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鲁普斯卡娅咬紧嘴唇,几乎咬出血来。
她那双眼中,燃烧着对杀害列宁的反动分子科尔尼洛夫滔天的仇恨。
当然,对于科尔尼洛夫本人来说,这无异于横祸从天而降,但他远在莫斯科之外的偏远地区,根本无法辩解。
“阿利卢耶娃同志,请带克鲁普斯卡娅同志出去休息。她需要稳定情绪。”
“......明白,托洛茨基同志。”
面对托洛茨基略带怜悯的声音,列宁的秘书、斯大林的情人阿利卢耶娃轻声应下,小心地搀扶着面色苍白的克鲁普斯卡娅走出医院。
斯大林、布哈林等人民委员望着她离去的背影,脸上浮现出一丝悲恸。
从表面看,他们确实是失去了领袖的忠诚部下典范。
“呼,演得真是够累的。”
可克鲁普斯卡娅一离开,他们脸上的悲伤随即褪去,转而变成了凝重的面孔。
“捷尔任斯基同志,刺客处理得如何?”
“那名出身社会革命党的毛头小子已经解决了,托洛茨基同志。对外会公布为拷问过程中咬舌自尽。”
“医生和护士呢?”
“他们也很快会‘处理’。”
担任“全俄肃清反革命及怠工非常委员会”(Всеросси?йская чре3выча?йная коми?ссия/即契卡,ЧК,克格勃的前身)主席的费利克斯·埃德蒙多维奇·捷尔任斯基(Фе?ликсЭдму?ндовичД3ержи?нский)冷静地答道。托洛茨基微微点头。
捷尔任斯基,是个就算让斯托雷平看起来都像仁慈绅士的男人(他曾在一夜之间处决超过1500人)。他如同一部为了清除俄国反革命势力而存在的冷血机器,但正因为如此,他的办事效率无比高效。
“钢铁的菲利克斯(Желе?3ный Фе?ликс)”的绰号,绝非浪得虚名。
“总之,事情能按计划进行,实在是万幸。”
布哈林松了口气。
按照他们原本的计划,列宁应该在中枪时就死掉。
但他的生命力异常顽强,竟然撑到了被送进医院。
幸亏斯大林早有准备,一旦列宁没能立刻毙命,也能迅速启动第二套方案,否则麻烦就大了。
“列宁的时代到此为止了。”
“不,布哈林同志,现在才刚刚开始。”
堕落的列宁,已经被以革命的名义处决。
而除他们之外的俄国人民,并不会知道他已腐化变质。
他们只会认为,列宁是被惧怕苏维埃而痛下杀手的科尔尼洛夫暗杀的烈士。
他将成为苏维埃的象征,成为永恒的革命旗帜。
“列宁生于斯,铭于斯,列宁将活着,列宁将永生。”
——为了列夫·托洛茨基即将开启的新纪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