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一股子酸臭味,满头满脸的血。
大冬天的,他还是穿着一身破旧的单衣,头发全都结成块。
他眼睛半开半阖望着天空,像是在想着什么,又好像是想要睡去。
见了他这幅凄惨的样子,顾洲远倒也没什么太大的反应。
当了土匪去抢劫乡里,受些罪也不算什么。
他只是想到当初这个叫顺子的土匪很是机灵,可以派去张金虎身边,当个特派员,帮自己盯着张金虎。
现在看这情形,也不知道能不能救回来,实在不行,就在村子里找两个光棍汉安排进洪兴看场子吧。
一旁的侯岳见顾洲远面无表情,他心里不由有些发毛。
不怕远哥怒声骂人,就怕远哥一脸平静啊。
他瞪着老张道:“你就是这么管理牢房的吗?这些人在你眼皮子底下杀人,你还一点都没察觉,我得回去问问我老爹,你老张到底适不适合在县衙当差?”
老张闻言如丧考妣:“少爷您息怒,我这是真的一不留神啊,您给我一个机会,我一定改!”
侯岳双手抱胸,根本懒得再跟老张废话。
一旁的典史道:“到底是谁动的手?”
也该是这帮土匪倒霉,正好撞到顾爵爷的刀尖上来了。
今天必须要审出个子丑寅卯来,这口黑锅,自己不能背!
一众土匪全都缄默不语。
老张赤红着眼吼道:“你们一个个的全都不说是吧?看老子怎么炮制你们!”
自己因为这帮混蛋,铁饭碗都快要丢了,自己难受,他们也别想好过!
雄哥朝着瘦子一使眼色,意思是让他赶紧想办法。
瘦子硬着头皮道:“大人明鉴,顺子真的是生病了自己摔倒的,我们都是一个山寨里出来的,怎么可能对自己兄弟下手呢?”
老张被气乐了,他点头道:“好好好,你这是把我当猴耍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