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猪也太肥了,一只得有二百多斤吧?也不知吃的什么长这么大。”

“二十头!几千斤猪肉,那咱们每个人都能分到几斤,我家十口人,卧槽,那就是几十斤肉啊,今年这年过得是个肥年!小远威武!”

“你家还想分几十斤?奶娃娃都算上了吧?要我说一家子能分个三两斤猪肉,三十那天好好包上一顿白菜猪肉饺子,就美得不行了!”

村子里的打谷场上早已支起了大锅,烧着滚水。

村里没有专门的屠户,便由巡逻队里挑出几个膀大腰圆的汉子临时充当杀猪匠。

几人磨刀霍霍,见到这些大肥猪,眼睛都亮了:“好家伙!这膘厚得,怕是能出不少板油!”

杀猪是技术活,更是体力活。

几个新手按着猪,一刀没捅到要害,那猪吃痛,猛地一个挣扎,挣脱了众人的束缚,竟在打谷场上跑了起来。

所幸场上站了很多人,大家伙左围右堵,折腾了一会儿,终于把猪给重新按倒。

熊二在一旁看得着急,转身回家就拎了两柄大锤过来。

众人纷纷让路。

顾洲远没好气道:“你见谁家杀猪拿锤子敲的?”

熊二憨憨道:“反正都是杀猪,我这一锤子下去,干净利落,还省得血到处乱飞!”

顾洲远脸一垮:“这玩意儿就是要放血才行,要不然猪肉有腥味,你怎么跟老美那边杀猪一个路数?”

“啊?谁是老美啊?”熊二问道。

“老美就是一个民主贩子,你不认识她的。”顾洲远随口道。

“贩子?在咱们集市摆摊的吗?”

“哪那么多废话,把大锤扔一边,过来帮忙按着猪!”

“哦!”

一回生二回熟,杀猪实习生很快就找到了感觉。

从脖子处下刀,一下子攮到心脏。

村民们分工合作,有的按猪腿,有的接猪血,妇女们则忙着准备接猪肠猪肚去清洗。

孩子们被大人赶得远远的,却又忍不住踮着脚尖偷看,既害怕又兴奋。

猪血的腥气和开水的蒸汽混在一起,在寒冷的空气中凝成白雾。

一声声猪嚎响彻村庄,却奇异地带着一种节日的热闹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