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远在淮江郡,刚刚从伤兵营忙碌完毕的顾洲远,对此还一无所知。
在淮江郡又停留了数日。
顾洲远几乎将全部精力都投入到了伤兵营。
他深知自己能做的有限,时间更是紧迫,于是便抓紧一切机会,将一些最基础、也最关键的现代医疗常识,灌输给那些军中郎中。
他没有讲解复杂的原理,而是直接传授方法和结果。
“记住,处理任何伤口前,必须彻底清洗双手,然后用淡盐冲洗伤口周围,尽可能去除污秽。”
“所有接触伤口的布条、器械,必须用沸水煮过。”
“那些刀剑所伤,难以合拢的伤口,可以用消过毒的针线缝合,等伤口愈合之后,再拆去丝线。”
“……”
他一边示范,一边讲解,语气不容置疑。
郎中们经历了最初的震撼和亲眼所见的“神迹”后,对顾洲远已是奉若神明,学得无比认真。
虽然有些事情他们都不太了解其原理,但“顾神医”说有效,那就一定有效!
他们如饥似渴地吸收着这些闻所未闻却效果卓着的知识,仿佛打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
看着伤兵营的状况逐渐稳定下来,死亡率大幅下降,许多原本被判定“必死”的伤员情况好转,顾洲远知道,自己该离开了。
大同村才是他的根基,他不愿长时间离开。
而且,京城那边的压力,像一把悬在头顶的利剑,让他不得不早做打算。
临行前,他向何清源与侯靖川辞行,并提出了一个让两人都大吃一惊的要求。
“何大人,侯世叔,晚辈准备明日便启程返回大同村。”
顾洲远语气平静,“另外,那突厥右王阿史那·咄苾,晚辈也需一并带走。”
“什么?你要带走右王?!”何清源霍然起身,脸上满是惊愕与不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