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杨戬就要和哪吒一同离去，林七夜欲言又止，“阿晋、不对，杨戬，你……”

这一战，大夏众神的结局太过悲壮，如果杨戬去了，必定会亲眼目睹那些与他相熟的神明陨落。

他很想阻止他去。

“七夜。”姜时愿轻轻扯了扯林七夜的衣角，朝他微微摇头，“不论将看到什么，不论有没有意义，不论代价是什么，杨戬都不会退缩的。”

她明白林七夜现在的想法。

毕竟自小与杨晋还有姨妈一同长大，感情深厚，杨戬和杨晋长得一模一样，又是转世关系，在他眼里，他们根本就是同一个人。

眼下众神要面对的迷雾，只是昆仑镜所制造出的时光剪影而已，他认为，既定的事情已经发生，就算杨戬去了，也改变不了什么，只会徒增痛苦。

“没有必要去，只是你的想法，对他来说，那是他的责任。”

林七夜愣住了，最终，他没有将剩下的话说完，只是静静地看着杨戬远去。

他认同了姜时愿的话。

他所知道的神话传说都表明，杨戬是从逆境中成长出来的，经历了世间嶙峋之后，他有了永不言弃的意志。

即便他刚刚劝了，杨戬也不会留下来的。

“你说的很对，是我思虑不周了。

没想到，你比我还要理解他现在的心情。”

姜时愿听着林七夜的叹息，耸耸肩，“如果你也看过《人生长恨水长东》，你也会理解的。”

杨戬的一生，都被‘守护’这两个字贯穿。

“那是什么？”林七夜不解，这又到他的知识盲区了。

“一本十分治愈的文，写的杨戬。”姜时愿拍了拍林七夜的肩膀，“他们已经离开了昆仑虚了，走吧，我们跟上去看看。”

那段被时间掩埋的历史，就算无法改变，她们也该去看看，当一个见证者。

林七夜满脑子雾水，一边顺着姜时愿的意思催动【筋斗云】，一边暗自决定回去之后上网查查。

穿过古老的门户，外面，是熟悉又陌生的帕米尔高原，寒风呼啸，天地间充盈着一片呼啸的白色。

“昆仑镜的时光剪影，果然也覆盖到了昆仑虚之外。”林七夜在高耸的山脊上落下，环顾四周，肯定的说道。

“这里和设立的集训路线非常靠近，大量新兵集聚于此，我们现在必须得先回去一趟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