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戏班的这些日子,阿霜过得很顺心,她的天赋和表现,使她一出师便挑了大梁,阿霜一直是悠闲自在的。
即使是程宁的事,也无法动摇她的心神。
但顾月这事一出,她顿觉自己的地位被挑战了。
她一直把戏班当成安全的港湾,若是没有恢复高考,在这待着也不错,但现在她却变得烦躁,不再想待在这,可她无法离开,钱是赚够了,但离开这,能去哪?只能回家种地。
走不了,超越顾月又不是一年两年能做到的事,阿霜深吸一口气,望着镜中的自己,心中浮起怨气。
这戏班又是什么好地方?若不是她没有选择……
在这里,每周只休息一天,每天还排这么多戏,她纵使年轻,其实是很累的,一忙起来,连看书都要忙里偷闲。
以前她把戏班当成自己的地盘,在演戏上付出许多时间从不觉得有什么,如今却觉得有些窒息。
她的自由被挤压了。
美国的亨利·福特早就提出了周末双休八小时制,照她来看,这才是人过的日子。
阿霜越想,心中愈发生出不满来,她坐在镜前,神情阴郁,脸上的妆还没来得及卸,红的红,白的白,脸色透明得好似要化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