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的空气凝固。

法金汉直起身子，把眼睛从地图上移开，落在副官手中的电报上。

他没有立即接过，而是转身走向窗边，背对着副官。

窗外，帝国大楼前面，飘扬着泰勒帝国的黑鹰旗帜。

“伤亡数字？”

他的声音很是平静，非常冷漠。

“初步估计……奥匈方面至少有三十万人死亡，超过十万人受伤感染。另外，经帝国援建，损失的火炮在三百门以上。”

联络官说出已经确认的数据。

“驻外武官发出急电，认为我们应该支援奥匈政合国的防线，否则……整个加利西亚都将失守。”

法金汉将军转过身，脸上的表情依旧冷静。

“你可以退下了。”

联络官犹豫片刻，询问道：“阁下，需要立即召开参谋会议吗？皇帝陛下可能……”

“明天。”

法金汉打断他，用认真的口吻说道：“我会亲自向皇帝陛下汇报，现在，我需要思考。”

办公室的门轻轻关上，法金汉坐进他那把高背皮椅。

他拿起电报，逐字阅读。

拉瓦、罗斯卡亚、克拉斯尼克、科马鲁夫……

这些地名在他脑海中，自动对应到地图上的位置。

法金汉的食指在无意识地轻敲，犹如节奏精确的节拍器。

和前任总参谋长，小毛奇中将不同。

法金汉不会在危机前面陷入自我怀疑，因为他保持着极度的理性，认为所有的战争都可以用数据衡量结果。

他反复阅读眼前的战报，解剖这场灾难的每一处细节。

片刻之后，这位将军得出答案。

“不是我们的计划有问题，而是执行者太无能。”

他站起身，走向墙上的地图。

那是泰勒帝国的疆域版图，浩瀚辽阔。

法金汉的手指沿着利西亚的前线划过，眉头微蹙。

显而易见，他的战略部署没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