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鹰摇头:“很多故事都很相似,但是每个故事里的人都独一无二,所以本质上,每个故事都独一无二。”
“你比八年前进步很多。”雁筝笑道,“那时候你介绍武器都有些紧张,没有提词器就根本无法反应。现在嘛……反应很流畅,话术也很动人,看来半年里你又进修了很多其他方面的能力。”
荀鹰不置可否。
雁筝又道:“我爸爸不同意,但我坚决要离婚,所以直接出国,用事实分居作为理由离婚。之后又回国,本来想重新做主持人,但前婆家和娘家都不同意,就只好隐姓埋名,靠写点东西赚钱。直到这游戏降临之前,我们和他们始终保持老死不相往来的关系。但游戏降临后,他们忽然翻脸了。”
“为什么?”荀鹰下意识问。
雁筝道:“为我母亲留给我的遗物,起初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后来……”
她瞥了眼私信中幽月寒的首肯,接着往下说。
“我在游戏里,机缘巧合,得到一件与母亲遗物相对应的道具,两者几乎立刻就发生反应,强行刮去我手背上的一层皮肉,和我绑定在一起。”
荀鹰下意识看向她掌中旋转的竹简,略微动容,但随即又将目光看向脚下浊泥,尽心尽力去探查每一寸泥土中可能留有的蛛丝马迹。
她眼中精光灼灼,锋利如剑,所过之处,那些隐微到寻常难以发现的痕迹都一一现形。
许多浅灰色的雾气在她视野中流转,带着隐隐的愤怒、隐隐的怨恨,挑拨心弦,要将她的感情同化。
但是这种同化的力量流荡到墨字上时,另一股力量瞬时激发,与之对撞,两股力量一起消散于无形。
相对应的墨字也在同一时刻消失。
但更多的墨字,却从竹简中源源不断散出,仿佛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雁筝的生命和真气,的确没有丝毫变化,元气消耗也完全不存在。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的确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了。
荀鹰观察了几秒,在墨字庇护下放心大胆往前走,一丝一缕的灰雾也不放过。
看得久了,某个瞬间突然眼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