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歙州?”众长老听闻方腊的提议,顿时面面相觑,脸上写满了诧异。
“不行!我们不同意!”一位长老率先发声,语气坚决,不容置疑。
“对,歙州在西,山多地少,毫无产业,打下来何用?”另一位长老紧接着附和,皱着眉头,满脸的不以为然。
“还不如去打杭州!”又一位长老提出不同意见,眼睛里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杭州作为江南名城,繁华富庶,无论是战略地位还是经济价值,都远远高于歙州。
“打越州明州也行啊!”其他长老们也纷纷响应,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
“对啊对啊,越州明州有港口,有盐场,还有大片的桑田!”一位长老掰着手指,细数着越州和明州的优势,“那里的乡绅也是好说话,化缘也给的大方!”
方腊看着众长老们激烈反对的样子,心中一阵烦闷。
他明白长老们看重的是钱财和教派,但他们却忽略了军事战略的重要性。
攻打歙州是为了打破朝廷的围困,为摩尼教争取生存空间,而不是单纯为了获取钱财兵源。
“各位长老!”方腊提高音量,试图让众人安静下来,“杭州、越州、明州固然富庶,但这些地方必然是朝廷重兵防守之地。咱们此时去攻打,无异于以卵击石!而歙州,虽山多地少,但战略位置关键,且吕兄弟熟悉那里的情况,咱们出其不意攻打歙州,成功的把握更大。只有先打破围困,咱们才有机会图谋其他富庶之地!”
“方教主,打歙州的决定,是谁定下的?可通知我等长老商议?”为首的僧人长老双眼微阖,盯着手中念珠,一边转动着,一边把话递给了方腊,只是语气看似平和,却隐隐带着质问。
“是方某自行决议,众多……”方腊刚要解释,便被长老毫不留情地打断。
“诶!这就是了,这等大事,没有我们众多长老决议,此事就只是胡言而已,做不得数!”长老脸上表情不变,转动念珠的动作一顿,随后呵呵一笑,那笑容却未达眼底,“我等也知方教主的一片苦心,但规矩就是规矩,这摩尼教上下,诸事皆需遵循既定章程。如此重大行动,自然不能例外。待我等商议好下一步动向,再通知方教主,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