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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蒙蒙亮的时候，秦淮茹抱着一袋子被鲜血浸染的白面，像个提线木偶一样，双眼空洞无神，一步步地朝着四合院的方向走去。

阎埠贵和杨大妈跟在身后，大气都不敢喘。

他们亲眼看到了秦淮茹眼中的光亮一瞬间消散，精气神一下子被抽走了，跟死了也没啥区别。

四合院，姜凡早起拉屎，刚打开门就看到秦淮茹失魂落魄，跟死了亲爹一样的表情。

“不对劲。”

目光下移，瞬间那沾染着血迹的布袋吸引了他的目光，“握草，难道贾东旭没了？不能吧，昨晚下了班还见他了，他又回轧钢厂加班了？”

猛地姜凡想到了钟铁雄的提醒，看来贾东旭是碰到那两个逃跑的特务了，这运气还真是倒霉啊。

感慨了一声世事无常后，姜凡朝着门外的走去。

刚到前院，阎埠贵就叫住了他。

“姜凡，你这是要干啥去？”

“拉屎啊。”

“哎呦，院里出大事了，贾东旭被人杀了。”阎埠贵脸上还带着一丝惧意，似乎是在害怕什么。

姜凡也是装作惊讶的样子，“什么？阎老西，这话可不能乱说，你就不怕贾张氏过来挠你？”

“我怕她，现在该害怕的是她才对。”事态紧急，阎埠贵也没在意姜凡的称呼，或者说已经习惯了。

接着他把夜里发生的事讲了一遍，至此姜凡也可以确定了贾东旭真的死在了特务手里。

“这贾东旭还真是倒霉催的，去趟黑市怎么就碰上这种事了。”

阎埠贵也颇为感慨，“谁说不是呢，东旭多好的人啊，就这么没了，怎么死的不是贾张氏呢，也算是为民除害了。”

姜凡微微点头，对于这一点，他和阎埠贵，或者说院子里的人除了贾张氏自己外，其他人的意见应该会高度统一。

秦淮茹回到家，此时，家里三个人没有一个醒的，都在睡着。

她就坐在椅子上，无声地哭泣着，脑海中回忆着和贾东旭这十来年的婚姻生活。

怎么说呢，十来年的婚姻生活，她就过了一两年的好日子，其他的时间都在遭受贾张氏的磋磨。

只是有贾东旭在，这苦难的日子也不算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