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浓稠如化不开的墨汁,只有几缕残月的微光勉强穿透云层。
魔婴顶着那鸡窝般凌乱不堪的头发,蹑手蹑脚地蹲在月秀山庄的井边,怀里紧紧抱着两大麻袋绿油油的粉末,仿佛抱着稀世珍宝。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邪恶又得意的笑容,眼神中满是复仇的火焰:“秦月!上次害我抠掉半斤鼻痂,这次一定要让你尝尝‘笑里藏痒’蛊的厉害!我要让整个月秀山庄都痒到怀疑人生!”
说着,他掏出一把木勺,迫不及待地疯狂往井里舀蛊粉,动作粗鲁又急切。
粉末扬起,有不少飘到了他的鼻尖,瞬间,他的鼻子皱成一团,接连打了几个惊天动地的喷嚏,身子也跟着剧烈摇晃,差点一头栽进井里。
好不容易稳住身形,他一边揉着鼻子,一边骂骂咧咧:“咳咳……这破蛊粉比天机道长的臭脚还呛人!要是能熏死蚊子,都能拿去卖钱了!”
骂完,魔婴捏着鼻子往后退了三步。
就在这时,他突然瞥见井边晾着的一条花裤衩,那鲜艳的颜色在夜色中格外扎眼。
他凑近仔细一瞧,眼睛瞬间亮得像两盏小灯笼——正是秦星昨天洗澡时忘收的!
魔婴兴奋地搓了搓手,一把抓起裤衩,恶狠狠地往蛊粉袋里一塞,嘴里还念念有词:“附赠原味‘痒痒加成’,你们就等着互相挠破头皮吧!到时候整个山庄肯定乱成一锅粥,想想就痛快!”
塞完裤衩,他又不放心地用手压了压蛊粉袋,仿佛在压实自己满满的复仇计划。
次日清晨,阳光懒洋洋地洒在月秀山庄。胖弟子哼着跑调跑到天边的小曲儿,一摇一摆地走向井边,打了满满一桶井水,准备给掌门煮他最爱的“葱花枸杞茶”。
他想着掌门喝到茶时满意的表情,自己也忍不住咧开嘴傻笑起来。
很快,茶煮好了。秦掌门端着茶碗,轻轻吹了吹,刚抿了一小口,脸色瞬间变得比锅底还黑。
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开始抽搐,茶碗“咣当”一声重重地摔在地上,碎成几片:
“这茶……怎么有股骚味?难道是胖小子在里面撒尿了?”
话还没说完,他的脖子上就像变魔术一样,密密麻麻地爬满了红疙瘩,又痒又难受。
秦掌门原地蹦跶着抓挠,那模样活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连胡子都被他扯掉了三根。
“掌门!您、您脸肿得像发面馒头!”
瘦高个弟子端着铁锅,正准备去厨房炒菜,路过时看到这一幕,吓得手一滑,铁锅“哐当”一声扣在了自己头上。
还没等他把锅拿下来,自己的屁股也开始痒得不行,他一边在原地跳来跳去抓屁股,一边扯着嗓子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