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生循着鼻尖焦糊味的来源,转动着目光,在看到雪地上的点点灰迹之时,他身体猛然一颤。
抑制不住的情绪自他心中涌出,一声声愤怒的怒吼从他口中吐出:
“老蒯,他不值得!他不值得!”
书生知道那是什么,那是老蒯身上最后一张保命的符篆。
失去了长剑的调和,煞气入体的痛苦,全靠着这张符篆镇压。
他见过老蒯与那长剑交修出错,体内煞气发作之时的样子,那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惨状,至今还历历在目。
失了长剑,如今在没了这张符篆,老蒯早晚会死在痛苦中死去。
老蒯闻言没有说话,他不会安慰人,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只是默默的背着书生,一步一步的向着那留方山的山门走去。
半晌,风雪之中传来一声沉闷的声音:
“我还活着,先生死了。”
留方书院。
午时已末,即便是夫子,也不可能无休止的将时间拖下去。
广场之上的嘈杂之声,已经到了无法控制的地步。
即便是山长和主事同时出面,都无法压下学子们的不满。
两人的解释,甚至让那些学子高呼是书院从中作梗,不让他们面见夫子。
无奈,西明只能再次去那角落之中,躬身道:
“夫子。”
事已至此,根本不需要他多说什么,夫子自然知道他的意思。
那青衫身影缓缓转过头,道:
“走吧。”
供桌前方。
山长和主事早已经手持礼器各自就位。
随着钟声敲响,夫子换了一身华丽的祭礼服,在西明的引导下缓步而来。
净手,焚香,在祭文即将展开的那一刻,面对着诸多学子的夫子,忽然浑身一颤。
风雪呼啸之中,一声怒吼自山门之处传来:
“周子让!你可还记得孙裕之否!”
(晚上才把人送走,时间只够码出了一章,明天补。)
(相信我,最后两天,全勤, 必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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