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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起三天前云鸿送来的炖菜,甜度确实控制得恰到好处,不多一分腻味,也不少一分暖身的温和。就像这人的存在,明明打乱了他固定的实验节奏,却又没到让他觉得“必须驱逐”的地步。
帐篷外的风又起了,这次夹杂着沉闷的雷声。
阿贝多皱了皱眉,起身走到帐篷口撩开一角往外看——西北方的云层压得极低,暗灰色的云团正在快速聚集,是暴风雪将至的征兆。
“看来今天不能久留了。”云鸿也跟着站起来,收拾食盒的动作却慢悠悠的,像是故意在拖延时间。他把冰雾花插进阿贝多用来装清水的玻璃瓶里,花瓣上的水珠滴在实验台的图纸上,晕开一小片墨迹。“不过没关系,明天我再来。”
阿贝多回头时,正好看见他把食盒塞进帆布背包,白色风衣的下摆扫过地面,露出长靴上绣着的鸟雀纹样。
云鸿的腿很长,站起来时比坐着更显清瘦,却又带着种利落的少年气,和雪山的凛冽格格不入,却又奇异地融在了一起。
“暴风雪会持续到后半夜,”阿贝多看着他拉上背包拉链的手,那手指修长,骨节分明,“现在下山太危险。”
云鸿的动作顿住了,湖蓝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笑意,快得像雪地里的流星。
“所以,阿贝多大人是在担心我?”他往前凑了半步,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缩短,阿贝多甚至能看清他右眼单框眼镜的金属边框上,刻着极小的云纹图案。
空气里的沉默被雪粒打在帐篷上的声音填满。
阿贝多移开目光,转身从帆布柜里拿出一件厚羊毛斗篷:“帐篷里有备用睡袋。”他把斗篷递过去,声音依旧平静,“你的外套不够抗寒。”
云鸿接过斗篷时,指尖不小心碰到了他的手背。阿贝多的手常年接触低温矿石和试剂,温度偏低,而云鸿的指尖带着外面的寒气,两厢触碰时,竟像是两块不同温度的冰晶在相碰。
“谢啦~”云鸿把斗篷往肩上一搭,忽然想起什么似的,从口袋里摸出个东西塞进阿贝多手里,“这个给你。”
那是块用枫木雕刻的小牌子,上面刻着只展翅的飞鸟,鸟喙衔着片叶子,刀法算不上精致,甚至有点歪歪扭扭,却透着股鲜活的劲儿。“我昨天在营地附近捡的木头,闲着没事刻的。”
云鸿挠了挠头发,白色马尾滑到肩头,“你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