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轨与画本共存(云鸿其五·下)

他忽然想起阿墨卷末的那句“死了我不给你收尸”,原来所谓的“甩手掌柜”,早把最关键的话藏在了嘴硬里。

“该回去了。”云鸿牵起他的手往遗迹外走,石板上的星轨纹路随着他们的脚步次第熄灭,像在为他们送行。

走到入口时,他忽然从口袋里摸出个东西塞进阿贝多手里——是块用胡桃木刻的小牌子,上面刻着两只交颈的白鹰,鹰爪下牵着根细链,链尾坠着片小小的羽毛,和他胸口立方体上的纹路一模一样。

“在营地刻的。”云鸿的耳尖泛着红,白色长发垂下来遮住半张脸,“阿墨说,终末命途的人都得有个‘锚’,不然会被虚数能卷走……我的锚,就是这个。”

阿贝多捏着木牌的手紧了紧。

胡桃木的纹路里还带着云鸿的体温,和他画本里那些木雕的温度一样,暖得刚好。

他抬头时,看见云鸿的湖蓝色眼睛里映着遗迹外的天光,像盛着整个雪山的春天。

回到营地时,夕阳正沉在雪山的轮廓线后。温迪和阿墨正坐在火堆旁烤苹果派,见两人回来,温迪立刻挥起手来:“小云鸿!阿贝多先生!你们可算回来了!”他手里还拿着个烤糊的苹果派,上面插着根小旗子,写着“欢迎回家”,字歪歪扭扭的,一看就是阿墨的手笔。

阿墨起身时,温迪下意识伸手扶了他一把——他的指尖上还沾着面粉,大概是刚才揉面时蹭的。

“虚数能稳定了?”阿墨的语气淡淡的,却顺手往云鸿手里塞了块巧克力。

“稳定了。”云鸿剥开巧克力的糖纸,往阿贝多嘴里塞了半块。

“还得谢谢阿墨的稳定剂。”

“谢我干什么?”阿墨的耳朵尖红了,别过头去看火堆。

“是温迪非要我送的,要谢就谢阿贝多去,你死了我怎么跟他交代。”墨猹傲娇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