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玄没有立即回答，而是静静地看着她。在烛火的映照下，她的容颜依然美丽，但在萧玄眼中，这份美丽已经毫无意义。

“杀你？”萧玄突然笑了，“杀了你岂不是太便宜你了？”

他伸出手，再次抚摸着李清雅的脸颊：“我要让你活着，活着看我如何踏平青木城，如何让所有当年看不起我的人都跪在我脚下求饶。”

“我要让你知道，当年你抛弃的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

李清雅感受着萧玄手掌的温度，但那温度却比冰还要冷。她知道，眼前的萧玄已经彻底变了，变成了一个她完全不认识的人。

“不过，在那之前…”萧玄的声音突然变得危险起来，“我要让你为当年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黑雾再次从他手中涌出，缓缓包围了李清雅。“不要！”李清雅惊恐地后退，却发现身后就是墙壁，无路可逃。

黑雾如活物般缠绕上她的身体，她能感受到其中蕴含的恐怖力量。那不是普通的灵力，而是充满了死亡和绝望气息的诡异能量。

“你在害怕什么？”萧玄饶有兴趣地看着她的反应，“当年你退婚时的那份决绝呢？当年你说我是废物时的那份傲慢呢？”

黑雾开始侵蚀李清雅的经脉，她能感受到自己的修为正在一点点流失。不同于死亡的痛苦，这种被活活吞噬的感觉更加折磨人。

“萧玄…求求你…”李清雅的声音已经带着颤抖，“我知道错了，我当年不该那样对你…”

“现在才知道错？”萧玄冷笑一声，“晚了。”

他控制着黑雾的力度，既不让李清雅死去，也不让她好受。这种煎熬比直接杀死她更加残酷。

李清雅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她能感受到生命力正在流逝，但萧玄显然不打算让她死得这么轻松。

“记住这种感觉。”萧玄收回了黑雾，居高临下地看着瘫软在地的李清雅，“这只是开始。接下来的每一天，你都会体验到比今天更加痛苦的折磨。”

“直到我彻底踏平青木城，你才能获得真正的解脱。”

李清雅看着萧玄离去的背影，眼中满是绝望。

她终于明白，当年她抛弃的不仅仅是一个废物少年，更是一个潜在的恶魔。

而现在，这个恶魔回来了，带着滔天的恨意和力量，要让所有人都为当年的羞辱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