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霖皱了皱眉头,“那林如海的女儿,年岁已经渐大。若这次放她南归,林如海为她另外安排婚事……那咱们手里挟制林如海的把柄便断了~”
师爷垂眸道:“相信王爷必定另有安排。”
.
离了刘霖这里,再往南,便是好几日的顺风顺水。
沿途官员就好像都听说了贾琏在刘霖这儿的故事,又或者是也有北静王爷派人事先传话,总之沿途一路顺畅,运河上再没出现人为设阻。
甚至于,大船所过地方,当地的小官儿已经提前在岸边等候,恭敬地登舟来拜会贾琏,不但不收贾琏的土仪,他们还都献上自己的「小小意思」。
船上人便都悄然松了口气。
蔡昭甚至已经轻松地站在船头一边看着马匹,一边哼起歌儿来。
结果歌儿还没唱两句,后脑勺就被他主子给了一大漏勺。
蔡昭委屈,“二爷……奴才只是稍稍放松那么一丁点儿,还不行吗?前边就是济宁府,过了济宁府那就要进徐州了,那便是江苏地界儿,距离扬州已是不远了!”
贾琏扯了扯唇角,“你只知道过了济宁,前边儿就是徐州了;可你怎么不知道,过了济宁之后,前边儿就是水泊梁山了呢?”
蔡昭一愣,随即忍不住骂了声,“奶奶的,我怎么竟忘了!”
水泊梁山的英雄虽然可敬,但是如今在那一带落草为寇的响马却是可怜又可恨。
「山东响马」,那可是赫赫有名啊!
如贾琏他们这一艘大船,在那些响马的眼里,必定是一块肥肉,绝无放过之理!
蔡昭轻声问:“二爷向地方官借兵了么?还有那北静王爷,他一路替咱们传话打点,等到了水泊梁山,必定也能安排助力吧?”
贾琏神情悠闲,眼底却涌起狠厉,“靠天靠人,都不如靠自己。”
“这天下,唯一完全可信的,只有咱们自己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