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柳如烟并不意外……
那本就是一次试探,失败了,自然要承受失败的后果……
不过就是会被林白抓起来炼化成为奇怪的形状……这种事情,她已经有了心理准备……
想到这里,柳如烟强行挤出一个笑容,声音愈发卑微,带着一丝刻意的谄媚:“主……主上神威盖世,魅力无穷,妾身……妾身一时情不自禁,被主上的风采所倾倒,才……才会在幻境中有些失态……只是,在公众场合,众目睽睽之下,妾身毕竟不能太过放肆,以免……以免有损主上清誉……”
一边说着,柳如烟一边小心翼翼地抬起头,那张保养得宜的俏脸上,此刻布满了惊恐与讨好。
凤眸之中,强行挤出几分水光潋滟的媚态,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丝令人头皮发麻的暗示:“若是……若是主上不嫌弃妾身蒲柳之姿,人老珠黄……妾身……”
“停!”林白眉头一皱,毫不客气地摆了摆手,脸上露出一丝毫不掩饰的嫌恶,“嫌弃,很特么嫌弃。柳主母,你这演技,浮夸了点,也恶心了点。”
“嘤嘤嘤……主上……”柳如烟被林白这直白粗暴的拒绝噎得心头一滞,脸上那强装出来的媚态瞬间垮掉,“妾身……妾身知道自己年华不再,比不得那些年轻貌美的小姑娘能入主上法眼……呜呜呜……妾身只是想……”
林白看着她这副惺惺作态的模样,只觉得一阵无语。
这女人,还真是能屈能伸,脸皮厚度堪比城墙拐角了。
他有些不耐烦地再次摆了摆手,止住了她那令人作呕的“深情表白”:“行了行了,收起你那套拙劣的把戏吧。我对你的内心戏码没多大兴趣,是真是假,我自有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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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锋一转,林白眼神骤然变得锐利起来,如同两道寒光直刺柳如烟心底:“现在,给我老老实实地说说,明日苏家招亲的第二场试炼——‘镇邪’,究竟是什么名堂?苏家,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
绯烟和林苍云对视一眼,威压隐隐释放出来。
“柳主母,我劝你想清楚了再说。如果你想用那些虚头巴脑的官方辞令来糊弄我……你应该知道,我的耐心,一向很有限。”
“而且,我总有办法,让你心甘情愿地……说实话的,对吗?”
几乎在林白话音落下的瞬间,一股磅礴浩瀚的威压,如同山崩海啸般从林苍云身上轰然爆发,精准无比地笼罩在柳如烟一人身上!
“呃——!”
柳如烟只觉得一股难以言喻的恐怖力量瞬间扼住了她的咽喉,仿佛有万载玄冰将她冻结,连神魂都在这股威压下瑟瑟发抖,几欲崩溃!
她体内的灵力在这股威压面前,渺小得如同萤火之于皓月,根本无法兴起丝毫反抗的念头。
她毫不怀疑,只要对方愿意,只需一个念头,就能让她神魂俱灭,彻底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这便是强者么……
“回……回禀主上……”
“苏家……苏家历代先祖,都肩负着一项秘密使命……那便是……净化一枚源自上古‘时空大帝’遗留的玉佩中所蕴藏的……邪念!”
柳如烟艰难地咽了口唾沫,继续说道:“据祖上典籍记载,那时空大帝乃是上古时期一位修为通天彻地的大能,他曾试图掌控时空法则,窥探宇宙终极奥秘。但这枚玉佩,似乎是他晚年心魔所化,其中蕴含着他毕生未能化解的执念、怨念、以及……一丝丝沾染上的,来自某个未知禁忌存在的……黑暗气息。”
“这些邪念,原本被大帝以无上神通封印于玉佩之内。苏家先祖机缘巧合下得到了这枚玉佩,并发现了其中的隐秘。为了防止邪念为祸苍生,苏家便立下祖训,世代守护,并试图以苏家独特的血脉之力,缓慢净化其中的邪念。”
“只是……不知道从何时开始,或许是封印之力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减弱,又或许是那邪念本身在不断壮大……总之,近千年来,玉佩中的邪念非但没有被彻底净化,反而变得愈发活跃,愈发难以控制……”
说到这里,柳如烟的脸上露出一丝难以掩饰的绝望与痛苦:“尤其是近百年来,那邪念的躁动愈发频繁剧烈,甚至开始对苏家血脉精纯的女性后裔,产生一种……一种强烈的吸引和侵蚀欲望!”
“苏家有不少天赋出众的女儿,都因为试图强行净化邪念,而被反噬,轻则修为尽废,重则……神魂枯竭,沦为行尸走肉,甚至……被那邪念彻底同化,成为其在世间的傀儡!”
林白闻言,心中一动,想到了苏婉宁手中那枚墨绿色的玉佩。
果然,柳如烟接下来的话,印证了他的猜测。
“婉宁……婉宁便是我苏家这一代中,血脉之力与那邪念‘契合度’最高之人。”柳如烟的声音中充满了苦涩与无力,“她自出生起,身上便佩戴着那枚墨绿色的古玉,那玉佩,便是当年先祖用以与邪念沟通,并暂时安抚其力量的关键信物,也是婉宁的……‘命符’。”
“这些年来,我一直用尽各种方法,压制婉宁体内血脉与邪念的共鸣,试图延缓她被彻底侵蚀的命运。但……那邪念的力量越来越强大,婉宁身上的玉佩,也开始变得越来越不稳定……”
“我能感觉到,若那邪念彻底失控爆发,婉宁……婉宁将会首当其冲!她会被那邪念瞬间吸干所有的生命力与神魂,成为邪念彻底复苏,降临世间的……最佳养料和……祭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