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夏青的闺房内,檀香袅袅。她坐在镜前,小心翼翼地取出苏霄送她的西域胭脂,轻轻涂抹在唇上。镜中的自己,明艳动人,尤其是那抹新染上的胭脂,衬得她肤若凝脂。
"这可是西域最新进贡的胭脂,"她对着镜子自言自语,眼中闪烁着得意的光芒,"连宫里的娘娘们都未必用得上呢。"
她又拿起那只红宝石镯子,在烛光下细细把玩。宝石切割精美,每一面都闪烁着迷人的光芒。这样的首饰,在京城也是难得一见。
"二殿下对我可真好,"她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这样名贵的首饰,说送就送。他今日在马车里还说,等他...等他当了皇帝,一定让我做皇后呢!"
她沉浸在美好的幻想中,仿佛已经看到自己凤冠霞帔、母仪天下的场景。可她哪里知道,就在几个时辰前,那个对她"百般宠爱"的二皇子,正用她当作离间太子和柳家的棋子。
在她为一支胭脂、一只镯子欣喜若狂时,苏霄心中所想的,是如何利用她的轻浮和虚荣,来达成自己的政治目的。那些在她眼中价值连城的珠宝和甜言蜜语,在苏霄看来,不过是用来拴住她、利用柳家的廉价诱饵。
她沾沾自喜于那些所谓的"恩宠",却不知自己早已深陷局中。那个精于算计的二皇子,正一步步地利用她,来撬动太子和柳家的关系,动摇东宫的根基。
"等我做了皇后..."她对着镜子轻声呢喃,眼中满是憧憬。
可她永远不会知道,在苏霄的棋局中,她不过是一颗可以随时舍弃的棋子。当她的利用价值耗尽时,等待她的,将是怎样的结局?
清晨的皇宫宫门外,晨雾尚未散尽。南离使臣的仪仗队缓缓驶来,比上次觐见时更加华丽铺张。十六名身着锦衣的轿夫抬着镶金嵌玉的大轿,两旁是数十名仪仗手持各色旗帜,连轿帘都换成了南离皇室特制的云锦,处处彰显着对北玄的蔑视。
周岳坐在正轿中,闭目养神。他一身南离使臣的官服,腰间挂着南离皇帝赐下的玉佩,整个人散发着一种咄咄逼人的傲慢。这位南离的重臣,此次是带着必胜的把握而来。
副使坐在后面的轿子里,神情却略显紧张。他掀开轿帘,示意轿夫靠近周岳的轿子。
"大人,"副使将声音压得极低,"您说今日北玄皇帝会如何答复?他们当真凑齐了三千万两?"
周岳睁开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哼,凑齐了又如何?三千万两,足以让他们伤筋动骨!至于割地...谅苏御也没这个胆子!他若是敢答应,这皇帝也就当到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