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子红色的复眼上闪动着光芒,在幽暗的隧道之中,密密麻麻连成了片。
街道上,巡逻的警车闪着灯光,缓慢游走过每一个街区。
街道上,三三两两的醉汉们醉生梦死,抱着电线杆鬼哭狼嚎叫着妈妈。酒瓶碎裂的声响,派对里人群的嘶吼。巨大的音响震耳欲聋。
小镇上的人大都沉浸在各自的狂欢中,将这个角落里本就不起眼的房子彻底忽略。
派对中烧烤的香气冲淡了强酸刺鼻的味道。
即便是没有冲淡,也没人会在意。
在开放的国度里,别说是一些强酸的味道,就是有人在地下室制毒,他们也是爱管不管的。当然,除非你杀了他们的狗。或是带走了他们的猫。
夜色的笼罩下,谁也没有注意到,灌木丛的后方,多出了一个直径半米的深坑。
一个个跟金毛差不多大小的幼虫们涌出了坑洞。三三两两一组,爬进了周边的民房。
粉色调的卧室之内,小女孩睡得正香。
壁灯的光影之下,幼虫庞大的影子,覆盖了整面墙壁。它凑在女孩的面前,像是在欣赏着什么,又像是在贪恋她的味道。
口器窸窸窣窣间,粘稠的绿色口水滴在了印着维尼小熊的枕头上。
睡梦中的女孩微微皱了皱眉,下一秒,虫子就直接一口啃上了她的脑袋。
口器之中,如钢针般尖利的吻直接洞穿了她的头颅,微微一卷,化成了一把钢勾,将女孩从床上拖了下来,撕扯着拉出了窗户。
声响惊醒了熟睡的母亲,她有些惊恐坐起了自己的身子,侧耳倾听了一下,推了推自己的男人,后者骂骂咧咧从床上坐起了身子。
从窗户向外望去。
昏黄的路灯下,连个鸟毛儿都没有。
远处的别墅里,派对仍在进行。显然他们一时半会儿仍旧结束不了。吵闹的音乐声混杂着人群的欢呼,即便相隔了几百米,也依旧清晰可闻。
“没什么奇怪声音,大概是你的错觉!睡吧!年轻人的放纵可以理解。假如你儿子能够考上国防大学,咱们也开一个,让那个兔崽子高兴个三天三夜。该说不说,没准儿三天的时间,你就能当上奶奶呢!”
他转过自己的头,揉了揉脑袋上的金发。
女人很显然松了口气,可当她再次抬头的时候,却看到了让她极为惊惧的一幕。
一根细细的尖刺刺穿了男人的头颅。在室外灯光的照射下,那尖刺一卷,勾着男人的头颅就撞碎了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