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定是慕容吟无疑了,”杨志兴慌忙解释道:“我见你打马回头,本策马来追,半路上却被机关所阻,耽误了不少时辰,这才姗姗来迟。如今看来,定是那慕容吟有意阻拦,在路上设下机关,阻止我赶来此地,自己好派人劫夺项云。”
听完这一番话,杨延朗尚且能听明白只言片语,白震山等人则是云里雾里,不知其所谓。
杨志兴急得满头大汗,道:“诸位搞错了,快放开我,容我与各位前辈细说。”
有四位高手在场,料他杨志兴纵有三头六臂,也无处可逃。
燕飞儿和展燕母女对视一眼,干脆将他放开,好仔细问明其中根由。
杨志兴被松开之后,稍微活动筋骨,先向前辈白震山问好,随即便询问杨延朗道:“大哥,来夺人者,可是一面容秀美的翩翩公子?”
“正是。”杨延朗闻言大惊,看来杨志兴果然知晓内情。
“那便不错了,”杨志兴道:“此人正是青龙会管家慕容吟。”
白震山轻捻虎须,道:“这慕容吟老夫倒是听说过,是杨天笑的管家兼军师,传闻二人关系甚密,在青龙会出入相携,形影不离。当年杨天笑活着时,甚至有传言说他有龙阳之好,和那慕容……”
“白老前辈休的乱讲,辱没我三叔的一世英名。”耳听白震山这话头不对劲儿,杨志兴急忙出言阻止。
“哦?”白震山知道杨天笑在杨家排行老三,又听杨志兴口称三叔,心中纳罕,问道:“你是?”
杨志兴这才意识到还没向白震山介绍自己,急忙道:“前辈,晚辈杨志兴,乃青龙会杨天雄之子,杨天笑正是我家三叔。”
白震山寻思道:上代青龙会会主杨奉膝下共有九子,继承青龙会的杨天笑排行老三,而杨天雄排行老二,此乃杨天雄之子,怪不得称杨天笑为三叔。
“原来是青龙会传人,失敬,失敬,”白震山客气两句,接着便开口要人:“既然如此,烦请劝你家管家慕容吟速速将我们的人送还回来,省的平添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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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白震山的资历,就算是四大派之首青龙会,也要给上三分薄面。
“唉!我哪里使唤得动慕容那贼子,”杨志兴垂头丧气,哀叹一声,道:“说什么青龙会传人,不过是连自己的家都回不去的可怜之人罢了。”
白震山多年不问江湖事,何况自杨天笑死后,青龙会便封闭墨堡,极少出山,对其中之事,更是知之甚少。
听闻此言,白震山疑惑道:“什么?听你的意思,杨家人已不在墨堡之中了吗?”
杨志兴又是重重的一叹,回复道:“不瞒各位,自十年前三叔杨天笑惨死于盟主堂后,管家慕容吟便下令封闭墨堡,禁止我等杨家子弟进入。十年来,我杨家子弟有家难回,四处流亡,惶惶如丧家之犬。”
听到此处,心直口快的展燕率先义愤填膺,怒道:“什么?又是褫夺权位的勾当,且比之玄武门的雷闯仍有过之而无不及。雷闯虽独霸权位,尚且留葛家子弟在玄武门中,名义上仍尊葛家为尊。慕容吟身为一介管家,竟驱逐主人,做到如此地步,真是可恶至极。”
展燕刚经历玄武门之事不久,对这种不篡权夺位的事情印象深刻。
“慕容夺位?就这么容易吗?难道百年基业的青龙会中,竟无忠于杨家之人吗?”白震山尚保持有理智的思考,提出了心中的疑惑。
“唉!三叔杨天笑每次出行,都会将堡中之事全权交给慕容吟打理,还强调说自己如有意外,青龙会一切事务全听慕容吟安排。”杨志兴说着话,脸上既有愤怒,又显得无奈,道:“真不知慕容吟用了什么手段,竟能蒙骗三叔至此。”
“哦?”杨延朗摸摸下巴,若有所思道:“白老爷子先前说杨天笑和慕容吟有什么什么之好,看来传言非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