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他负手而立，目光灼灼地盯着刘柯。

四周不知何时围拢了不少书生，窃窃私语声像细密的蛛网将刘柯困住。

他望着书院廊下斑驳的光影，突然想起方才路过江边时，看到渔人撒网的景象，心底一动，脱口而出：“碧波江上碧波歌。”

人群中响起几声低呼，那儒生抚掌大笑，眼中却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寒光：“兄台果然深藏不露！既如此，最后一题还请接好——‘墨染纸砚，难书天下不平事’。”

他特意加重了“不平事”三个字，周围书生的脸色瞬间变得古怪，有人下意识后退半步，将两人围出更大的空地。

刘柯正欲开口，忽然嗅到一缕若有若无的甜腻香气——与方才花奴所持花朵散发的气息如出一辙。

他猛然抬头，发现书院高处的飞檐上，不知何时多了几个青衣女子，手中花枝正随着微风轻轻摇晃，花瓣上的微光在暮色中明明灭灭。

“小心！”

刘柯不及多想，猛地拽住儒生向后急退。

一道寒光擦着儒生耳畔飞过，钉入廊柱发出闷响，竟是一支淬了毒的短箭。

与此同时，四周传来此起彼伏的惊呼，那些原本在苦读的书生突然双目赤红，抓起砚台、书本朝众人砸来，空气中的花香愈发浓烈，化作肉眼可见的紫色雾气弥漫开来。

刘柯突然意识到不对。

“这些花奴是邪魔怪还是别的什么东西？”

刘柯正欲拔刀，那个儒生却拦住了他。

“兄台，这件事还是交给我吧。”

“你。”

“是啊，让兄台受惊是我之过，所以还是我来解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