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非的疤痕藤蔓刺入婴儿心脏。触感不是血肉,而是无数张准考证压缩成的菌核。当他捏碎菌核时,整个雪渊开始呕吐——青铜雪逆流成河,裹着佛龛残骸冲入维度裂缝。佛像的瞳孔门扉洞开,露出后方真正的东京:城市已菌丝化,六本木大厦的玻璃幕墙内伸出血管状触须,涩谷十字路口的行人腹腔裂开,喷出青铜色的记忆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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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撒的机械右臂插入裂缝。
银白液体与菌丝混合成毒云,在空中凝成湮灭之井的坐标。路明非抓住最后一片青铜雪,雪片在他掌心重组成门禁卡——卡面印着零号在初代实验室的工牌,磁条内储存着黑王的重生协议。
“你才是最终培养基……”零号的声音从工牌中渗出,“签收人:路明非。”
楚子航的黄金瞳突然熄灭。村雨刀身爬满菌斑,夏弥的骨灰被孢子分解成量子尘埃。诺诺的残影在东京塔尖最后一次凝聚,红发燃尽成灰前,她的唇形在说:“去秋叶原……烧了所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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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明非在网吧的烟灰缸中惊醒。
屏幕上的“第785胜”弹窗正在融化,菌丝缩回机箱深处。楚子航的村雨插在泡面桶里,刀尖钉着一枚逆生长的菌丝胚胎;凯撒的机械义眼沉在咖啡杯底,虹膜纹路裂变成东京地铁图;诺诺的口红印在键盘上晕染成佛龛纹路,而地下室的铁门缝隙中,青铜雪正悄然渗出。
通风管里传来零号最后的忠告:
“哥哥,下一局……请输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