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救她?"苏砚舟递过药汤,语气冷得像腊月寒冰。
陈凌晨仰头饮尽,喉结滚动:"我……"
陈凌晨不知如何回答苏砚舟的质问,他还不确定心中想法,所以不能说出他的回答,只是道:你妹妹已无大碍,将养半月便能恢复如初,我还有事该走了,就此告辞!
说罢转身就要出门,苏砚舟一把拉住陈凌晨道:你将我妹妹身子看了个遍,上嘴唇一碰下嘴唇,说上两句便宜话就想走,你让我妹妹醒来后怎么活?
陈凌晨踌躇半晌道:我也是为了救她,她知道了也必能理解,她若执意要我负责,我也不会推诿,我真的有要事去办,事办成后我会回来娶她!
不行!你一撅屁股走了,不回来,我妹妹去哪找你?不行你得等我妹妹醒了再走!陈凌晨实在是扭不过苏砚舟,只好等着苏绾绾醒来再走了!
纱帐被风掀起半角,苏绾绾睫毛轻颤。帐外传来瓷器相碰的脆响,她睁眼便看见陈凌晨背对着她立在妆台前,玄色衣襟上还沾着那夜的血渍。
"陈大哥..."嗓音沙哑如碎玉。
陈凌晨猛然转身,手中青瓷盏"当啷"摔在地上。晨光穿过雕花窗棂,在苏绾绾腰间投下细碎光斑——那里缠着新换的素纱绷带,却遮不住昨夜疗伤时肌肤相贴的记忆。
少女垂眸,指尖无意识抚过颈间玉佩。陈凌晨喉头滚动,忽然解下外袍掷过去:"前夜...我..."
"我知道。"苏绾绾将外袍裹在身上,绷带蹭到伤口,却只是轻轻吸气,"你修炼的功法疗伤需赤身相贴方能导气,哥哥都告诉我了。"
帐外传来乌鸦振翅声。陈凌晨望着她耳后新结的血痂,忽然想起几天前在兰江湖中,她也是这样倔强地替他受伤,明明疼得发抖还要逞强说"不疼"。
"绾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