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后,红鸾派檐角的紫荆花瓣已落尽,新叶正卷着嫩芽探向晴空。
独孤信站在演武场边,看恋樱持剑指点弟子步法,银蝶步摇在晨光中晃出细碎银光——她到底还是将那截缚仙索编成了腕饰,此刻正随着挥剑动作在腕间轻晃。
“一切妥当,我该回独孤城了。”
独孤信将青瓷茶盏搁在石桌上,杯底与桌面相触时发出清响。
恋樱收剑转身,鬓角微汗,却仍笑得从容:“代我向伽罗姐问好。”
独孤信颔首,袖中虚之大道微动,身形已化作淡淡虚影。
再睁眼时,已置身于独孤家族势力的南疆之中。
远处军旗猎猎,“独孤”二字在夕阳下染成血色。雄霸的点兵台筑在沙丘高处,负手而立。
“父亲!”雄霸转身时,腰间悬挂的霸者之剑随动作轻晃。
独孤信扫过校场上列阵的仙军,目光落在前排修士佩戴的香囊上——正是他命人赶制的避蛊香囊,暗纹与恋樱给的香包如出一辙。
“红鸾派已肃清内奸,云音姑娘暂隐幕后。”
独孤信指尖拂过雄霸肩头,将一道记载着蛊虫弱点的神识传入他灵台,
“心奴蛊的母虫样本我已送回族中秘阁,你麾下军医可据此研制解药。”
雄霸瞳孔微缩,想起探子回报中青羽宗修士诡异的作战方式,拳头不觉攥紧。
“木族藏在青羽宗背后操盘。”
独孤信望向暮色中的群山,那里隐约传来蛊虫特有的嗡鸣,
“此次征讨,需严格防御他们的蛊毒”
他顿了顿,目光转向雄霸腰间悬挂的符囊,“我传你的‘九息服气’所出秘术“纳气决”,可以克制蛊毒。让我们所有人,都开始修习”
雄霸解开甲胄,露出心口新纹的防御符篆——那是昨夜连夜刻画的。他指尖抚过符咒边缘,忽然抬头:“红鸾派作为盟友,是否需要他们主攻左翼?那里地势险要,正适合用......”
“不必。”
独孤信抬手止住他的话,袖中取出一卷羊皮地图,
“红鸾派刚经内乱,宜作策应。你率仙军正面强攻,我已着人在青羽宗布下眼线,到时田机会直接向你传递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