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威骁,独孤威霆等,按雄霸的命令,率领部下,驻扎在望西城城外。
风裹着黄沙掠过望西城头,独孤威骁望着辕门外猎猎作响的“独孤”字大旗,手中双锤“锤天”无意识地摩挲着马鞍。
这对特制的兵器表面坑洼密布,锤头刻着的二十八道血纹在暮色中泛着暗红,那是去年冬月在黑云山脉灭杀二十八头铁背熊留下的印记。
“将军,指挥大人传讯,命咱们严守望西城防线,不得轻举妄动。”副将宋缺掀开帐帘,腰间横刀的铜环发出轻响,这指挥大人指的是独孤威霆。
独孤威骁哼了一声,锤柄重重磕在踏板上:“防线?人族各宗现在乱成一锅粥,正是南下的好时机。”
他转头望向西南方向,那里青冥宗地界的方向,今日凌晨传来的密报称,一处疑似万年前的秘境在坠星渊附近现世。
双锤忽然震颤起来,锤面上的血纹亮起微光。独孤威骁瞳孔微缩——这是“锤天”感应到生灵气息的征兆。
威骁下意识地握紧锤柄,感受着武器传来的微弱共鸣。
作为祖父独孤信亲赐的魔兵,这对双锤有个诡异的特性:
灭杀的生灵和灵物越多,重量便越重,威力也随之增强。
此刻锤身的震颤,比之三日前在黑风峡屠杀三十名青冥宗修士时更剧烈几分。
“宋缺,备马。”他忽然开口,翻身下马时铠甲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将军?您这是要……”
“去猎点野味。”独孤威骁扯下披风扔给副将,露出内衬上绣着的狰狞狼首纹章,
“天亮前我必回营。若有人问起,就说我去巡哨了。”
宋缺望着主将消失在营帐后的背影,喉结滚动了两下。
他当然知道所谓“巡哨”是托辞,却也清楚独孤家这些兄弟的脾性——兄长威霆常年镇守一方,这位六公子却偏爱在战场上厮杀,尤其对能让兵器“成长”的机会,向来趋之若鹜。
坠星渊的夜色比寻常地界更浓,仿佛被人泼了墨的砚台。
独孤威骁借着双锤血纹的微光前行,靴底碾碎的苔藓渗出淡绿色汁液,在岩石上留下蜿蜒的痕迹。
行至第三处断崖时,他忽然停步——前方传来兵刃相交的脆响,夹杂着修士的低喝。
“青冥宗的杂碎,交出地图!”
“血手人屠的走狗也敢在本座面前放肆?”
独孤威骁贴着山壁绕行,只见五名修士正在谷底激战。
左侧身着月白道袍的中年男子手握长剑,剑穗上系着青冥宗的标志性玉牌;
右侧三名灰衣人手持弯刀,刀刃上缠绕着黑色雾气,正是江湖上臭名昭着的血手人屠麾下死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