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将李鬼甩出的九节鞭缠着符篆,抽在传讯阵上时爆出蓝紫色火花,那些原本用来传递警讯的玉简,瞬间变成了灼烧修士的凶器。
半个时辰后,谷口的旗杆上已挂满了俘幡,他们惊恐地看着李猛将皇朝战旗插入阵眼,旗尖刺破云层的刹那,远处仙门主峰的护山大阵突然亮起了警示红光。
“收拾战利品,一刻钟后出发。”
李猛用斧刃挑起一枚掉落的玉简,上面“灵药田”三个字被他的指力碾成碎屑,
“通知后军,把谷中灵脉引到西边的枯井——明日此时,那些守着药田的修士,怕是要对着干枯的灵植哭鼻子了。
夜风掠过落霞谷,将战旗上的龙纹吹得猎猎作响。
三千铁骑重新整队时,马蹄下的土地已被鲜血浸透,却没有留下一具皇朝士兵的尸体——他们腰间的腾云符还在散发微光,如同缀在夜空中的三千颗寒星。
当李猛下令继续西进时,没有人注意到,他悄悄将一枚染血的玉简塞进了护心镜后——
那是从敌方首领身上搜出的药田布防图,边角处还画着几株标注着“血参”的灵植,正是皇朝禁军中伤病员最需要的续命药。
此刻,在百里外的太乙仙门主峰,掌门真人赤阳子望着东方天际的火光,手中的拂尘突然断了三根尾羽。
他不知道的是,当李猛的铁骑踏上灵药田时,那些被仙门视为禁脔的灵植,将成为皇朝西征路上最锋利的补给之刃——而属于凡人的战争,从来不止于刀枪剑戟之间。
南路军战记——威霆的焚魔之怒。
望西城以南八十里,血煞宗的巡山幡在阴风里猎猎作响,幡面上用生皮缝制的骷髅眼窝里,渗出的不是眼珠而是黑红色血珠。
威霆勒住胯下烈焰兽,这头浑身覆盖鳞片的坐骑突然发出震天怒吼,鼻孔喷出的火星点燃了道旁枯草,在暮色中划出一道猩红警戒线。
"将军,前方三里有血腥味。"
副将萧战按住腰间的斩魔刀,刀鞘上镶嵌的十二颗净魂珠泛起微光,
"是血煞宗的夜游神卫,他们又在用活人炼阵了。"
威霆抬手拨弄枪头的雷纹坠饰,那是用三位雷劫修士的骸骨炼制的法器,此刻正发出细微的嗡鸣——越是靠近魔门地界,这柄"戮雷枪"就越像饥渴的野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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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千飞虎营将士身披赤鳞重甲,每片甲胄边缘都刻着镇邪咒文,连战马的嚼子都是用雷击木制成。
他们排成的楔形阵如移动的火山,踏碎的不仅是杂草,还有埋在路边的无名骸骨——
这些年被血煞宗掳来的凡人,死后连全尸都不得存留。
威霆突然举起长枪,枪尖雷焰爆涨三尺,在夜空中划出一道曲折的闪电轨迹。
"来了。"
他的声音混着风雷之音,震得附近的灌木簌簌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