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春后的第七日,南海鲛人部落的“潮汐信螺”突然在金陵练家大院响起。练云铮手中的“山河网心镜”映出赤红光点——那是南海归墟湾特有的“焚浪纹”珊瑚求救信号,镜中守护网络的南海结点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暗灭。
一、红珊瑚之泪
南海深处的“焚浪屿”被赤潮笼罩,原本鲜艳的红珊瑚正褪成灰白色,珊瑚枝桠间缠绕着黑色的“灭浪网”——那是用鲛人血泪与焚心教寒毒织成的死结。练云铮踏剑而至时,正见南海鲛人圣女跪在珊瑚坟场,尾鳍上的“焚浪纹”已淡成血色。
“这是‘寒渊灭浪网’,”随行的东海鲛人长老触碰网结,鳞片接触处竟冒出青烟,“与东海鲛纱同源,却被注入了极寒之灵的残念。”他指向深海,那里悬浮着上百具鲛人尸体,心口嵌着破碎的珊瑚剑骨,“他们在模仿你们的护网式,却用生命为祭。”
练云铮指尖按在网结上,“山河印”剑穗银线突然被吸入寒毒,显露出深海记忆:三个月前失踪的焚心教余孽潜入南海,用嵩山禅院偷出的冰蚕幼体与鲛人“焚浪纹”珊瑚血祭,妄图复活被封印的极寒之灵核心。“他们想切断南北水脉的最后联结,”他望着逐渐破碎的守护网络结点,“南海是水脉网络的心脏。”
二、珊瑚剑心
南海鲛人长老游出珊瑚坟场,头顶的“焚浪冠”已裂开七道缝:“千年前,我们用红珊瑚剑骨为北境输送暖流,用‘焚浪纹’守护深海火山口。”他递出半枚烧焦的珊瑚珠,上面刻着与剑冢相同的“护”字,却被寒毒染成黑色,“极寒之灵当年正是从南海裂隙侵入,我们用整个部落的剑骨才堵住缺口。”
练云铮忽然想起《寒江护泉图》的终极结点——南海归墟湾的“地心火泉”,那是连接地脉与水脉的核心。他将“泉心茧”贴近珊瑚珠,冰蚕触须竟与焦黑的“护”字共振,显露出千年前的海战:冰河剑派弟子与南海鲛人用剑骨与珊瑚珠封印地脉裂隙,却因极寒之灵自爆导致剑心碎裂。
“原来南海剑心是守护网络的枢纽。”他青锋轻点灭浪网,剑势化作地心火流渗入网结,“护网式的核心不是编织,而是共振。”灭浪网上的“灭”字咒印突然崩解,显露出底下用鲛血刻了百年的“联”字——那是南海鲛人用尾鳍在珊瑚上刻下的守护誓言。
三、焚浪剑势
灭浪网深处传来冰裂声,十八名黑袍人踏剑而出,剑鞘上缠着南海鲛人特有的“焚浪鳞”,却刻着焚心教的“碎骨”咒文。“练二公子来得正好,”为首者掀开兜帽,瞳孔已被寒毒染成冰蓝色,“我们在东海学了鲛纱,在嵩山偷了禅意,就是为了点燃这把灭浪之火。”
练云铮注意到对方握剑的手势中,藏着泉剑派“护网式”的扭曲版:“你们一直在割裂,却从未明白——”他剑穗甩出银线,与南海鲛人长老的珊瑚珠共鸣,“守护的网,需要地心火与深海冰的共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