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感受到了熟悉的声音，凌霄终于睁开了眼睛。

那是一双清澈却略显迷茫的大眼睛，映着烛光，显得格外明亮。

凌霄伸手揉了揉眼角，小声喊着："小李子......"

"皇上醒了。"

小李子恭敬地行了一礼，"时辰不早了，该准备今日行程了。"

凌霄揉着眼睛坐起身，打了个小小的哈欠。

脸上还带着未褪尽的睡意，但神色已经清醒了几分。

他看向窗外的天色，虽然还灰蒙蒙的，但东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

"现在几时了？"凌霄慵懒地问道，声音还带着浓浓的睡意。

"回皇上，寅时初刻，自鸣钟已经响过了。"小李子恭敬地回答，声音不疾不徐，恰到好处地保持着应有的恭敬与分寸。

同时抬手示意身后的小太监将准备好的洗漱用具取来。

凌霄立即站起身，小李子立即上前扶住，跪下帮皇帝整理好衣襟。

凌霄语气沉稳说道。

既然时辰已经到了，那便快些动作，今日需要应付的事物多着呢！

"今日要上十五的朝会。还要先去给皇额娘及众位太妃请安。"

"今日朝会要处理的事儿更加紧急。"

"凌霄声音清朗却不容置疑。"

小李子立即俯身听训，双手置于腹前："奴才明白。"

小李子身后的太监宫女上前。

几个身着素色宫装的小太监手脚麻利地捧着准备好的龙袍服饰鱼贯而入，整齐地排列在床前。

一位年长些的宫女则端着铜盆和毛巾，另一位捧着梳篦和发油。

凌霄抬眼望向窗外灰蒙蒙的天色。

"今日便不晨读了，朕先行去给皇太后和太妃们请安。"

说到此处，凌霄顿了顿，嘴角微微抿起，"你让奴才带好今日朝会需要用到的资料账册，不得有误。"

小李子立刻恭敬应下："奴才明白，昨夜已收拾妥当。

小李子伸手试了试水温。

"皇上，请先净面。"小李子轻声提醒道。

随后凌霄依次洗漱，净面，梳好辫子。

凌霄点点头，任由宫女们伺候着洗漱。

小主，

温水浸湿了他的小脸，宫女们用柔软的毛巾轻轻擦拭，动作娴熟而轻柔。

洗漱完毕，一位太监捧来特制的牙刷和牙粉，凌霄认真地刷着牙，动作流畅，明显凌霄早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晨间仪式。

洗漱完毕，便是梳头。

一位太监跪坐在凌霄身后，熟练地为他梳理着头发。

小李子则在一旁监督着，时不时询问一二。

"皇上，发髻松紧是否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