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昨日堂中议事,也是无法起身!
王文伯闻言,紧了紧身上黑熊裘皮,轻笑一声,摆摆手,
“有了岳镇使的丹药,不过一夜便大好了,今早还吃下满满一碗甩汤呢!”
提到“甩汤”,齐云树立刻苦笑一声!
二人初见之时,便是这位文弱穿着一袭官服在摊位上吃着甩汤,可却忘带了银钱!
而齐云树恰巧经过,方才解此尴尬!
往事回想,自是一番唏嘘!
而王文伯来此,却不是叙旧,转而看向一具具崭新精良的甲胄,亦是连连点头!
粮草转运,自有武备,对于此间,其亦是识得!
随即上前抬手轻抚,不觉间还未病愈的双目闪过一丝炙热,
“云树,庄中现在有多少战马?”
齐云树闻言,顿时心中一喜,相交多载的文伯大兄,别人不知其心中丘壑,自己却是太过了解,
“五十八匹,其中二十余是来自河谷之中的,剩余皆是岳镇使于北蛮那边购入的!”
王文伯转头一笑,瞧着其嘴角上的火疱,
“河谷地势平坦,哪家兵种最为适合?”
齐云树下意识道:“当然是骑兵了!”
王文博继而又道:“那你为何还用重甲悍卒的法子挑选甲士?”
齐云树闻言,抿了抿唇边,思量下,方才缓缓道:“庄中缺少战马,若是用驮马充当,那还真不如用巨盾悍卒来的有效!”
对于齐云树所言的用兵之道,王文伯丝毫不予否定!
随即搓了搓僵硬的手掌,轻笑道:“庄主连魏长史亲压的甲胄文书都能获得,你说那区区几百匹战马还能难得住他么?”
旁观者清,当局者迷!
齐云树呆愣数息,猛的一拍额头,也顾得身前的王文伯,身形一闪,便奔向演武场!
晌午过后,庄中各个坊间的布告之上,又添加一条,
“凡顶盔掼甲,提刀负弓奔袭三里者,三十丈外骑射十中五者,享庄中薪俸,月银五两,另有肉食、布帛、石炭等供给!”
小主,
此令一出,庄中众家汉子再次沸腾,尤其是那些自小便长在河谷的北地汉子,哪个不是弓马娴熟者?
便是顶盔掼甲在气力上有所不足,可豁命出拼上一次,亦是值得的!
如此丰厚的薪俸,怕是造反也不是不可... ...
——
望北城,靖善坊!
偏僻之处的一座育婴堂外,几个衣衫单薄的孩子正一脸喜色的捧着稀碎的石炭奔走!
方才步入,便迎面瞧见几名十三四岁的少年!
随即一脸献宝模样的高高举起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