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贲军中,吃着双饷俸银的私兵部曲,可谓是公开的秘密!
其暗中扶植马匪劫掠商道庄子,假手铲除商道竞争者,已到达商货垄断!
对此,都护府亦是睁只眼闭只眼!
只因其那用银钱堆积出的战力,着实恐怖!
每每虞水之畔战至酣时,只要动用虎贲中的几支双饷部曲,便能得到都护府想要的战果!
七八年中,此间便达到一种微妙平衡!
一种不可言喻,不可揭露的平衡... ...
至于河谷流民的苦难?
谁人会在乎野草的长势与凋零?
少年抬起酒盏,抿下一口醇酿,继而神秘兮兮的凑了凑,
“听闻马老将军的孙子,冬去便要入边军了,你都听到啥子信儿啦?”
张大兴闻言,抬手推了推少年,一脸嫌弃道:“要不咱们还是走走过场,试探一二再步入正题,我还是不太习惯!”
二郎耸了耸肩膀,继而挺直脊背,神情一凛,正色道:“听闻忠烈遗孤,来年亦是要为国戍边,其忠君报国之大义,着实惹人涕泪啊!”
话音方落,二人对视一眼,继而放声大笑... ...
张大兴咧着大嘴,抬手捶在少年肩头,方想言语,却又苦笑,方才缓缓道:“马老将军的品行和火爆脾气,整个北地谁人不知,便是避嫌也不会让他孙子进入龙骧的!”
二郎闻言,心中丝毫不觉意外!
关外驻军本就受着诸多无端猜疑,暗中窥视者又不知几何,如何会弄个嫡系儿孙,惹人诟病!
迎着少年期待的目光,张大兴又道:“十二年了,你都已经长大了,想着一些将种也该出头了!”
出头?
边军一个萝卜一个坑,尤其是虎贲之流,便分割了一半!
少年望着张大兴玩味的眼神,一个大胆的想法在脑中升腾,随即便脱口道:“扩军?”
张大兴闻声,郑重点头!
二郎见状,眉头不由得皱起,北地财政捉襟见肘,如何又要扩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