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寒溢不忍:“师父,眼看试炼大考在即,师妹还需考核,还请师父从轻处罚,”

他向来遵循内心的道,见不得冤假责罚,上次炼丹炉一事,他眼睁睁看着苏鲤被定罪,却无能为力,这一次,他想挽回一些。

苏长老冷嗤:“就她,还想参加试炼大会的考核,估计连第一轮都过不了,”

苏鲤在衣袖握紧拳头,眼睛泛红,正色道:“父亲总说我不自量力,但从来没有给我机会,若我能在试炼大会上,进入前十名,父亲又该如何,”

这话说完,在场之人皆各怀心思,唯有沈蕴,脸上的情绪依旧是淡淡的,似乎毫不在意,

“不行,你天生灵根残缺,根本修炼不了,”

苏长老言之凿凿,一句话就否定了苏鲤短暂的一生,

“从小到大,父亲总是说我灵根已废,不配修炼,可您从来没有关心过我,哪怕一句,难道不能修炼,我就不是长老您的女儿了嘛?”

苏鲤红着眼,把原主苏鲤多年一直憋在心里的话说出,

“放肆,”

只听见“啪”的一声,苏鲤的左脸瞬时红肿,腮帮子火辣辣的,疼得要命,

苏长老立在半空中的手微颤,然后把手垂在背后,握紧拳头,眼底闪过一丝复杂,

苏鲤捂着左脸,眼角因为疼而溢出的泪珠,此时波光粼粼,灼热滚烫,让人生出怜惜的意味,

赵寒溢在一旁心竟软了几分,开口求情道:“师父,小师妹是一时情急,才出言顶撞,还请师父宽恕她,让她参加试炼大考,”

沈渊垂眸望着殿中女子,只见她双膝比直的跪着,身体娇弱似一阵风就能吹倒,但她眼眸里的倔强,让他产生了一丝好奇,

她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似乎像换了一个人一样,

“寒溢,她绝不能参加试炼大考,你亲自带她去明寒洞,往后她便在那修炼,”

苏长老面上冷峻,没有一丝动摇,处理亲生女儿就像丢弃废物一般,没有丝毫觉得不妥,

苏鲤眸子微冷,尽管之前她看这本书时,一直觉得原主的父亲,性格固执,不讲情面,没有人能与他说通,但至少还是心疼原主苏鲤的,但如今的两回亲眼见证,让她彻底寒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