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衣衫褴褛，蓬头垢面，双腿不自然地弯曲着，似乎曾经断过又接歪了。

老者拄着枯枝，一步一顿地向天香阁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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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脸上布满了皱纹，眼神却异常明亮，如同两团燃烧的火焰。

老者似乎听不见周围的议论，只是固执地向前挪动着步伐。

天香阁一楼，四位公子正在觥筹交错，谈笑风生。

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什么人如此无礼！”左丘兰皱眉喝道。

店小二急忙跑去开门，却在门口愣住了。

“是...是刘老爷...”

“刘老爷？什么刘老爷？”王劫不耐烦地问道。

南宫长琴微微眯起眼睛，若有所思：“可是当年城北布商刘家的家主？”

“正是他。”纳兰云海的眼中闪过异样光芒，“不过如今已经不是什么老爷了，只是一个街头乞丐罢了。”

“让他滚！”王劫摆摆手，“这等贱民，也敢来打扰我等？”

店小二为难地看了看门外，又看了看四位公子。

“去吧，让他滚远点。”左丘兰也不耐烦地摆手。

店小二刚要关门，一根枯枝却抵住了门缝。

“让...让我进去...我要...见监察使...”老者的声音嘶哑低沉，透着坚定。

“滚开！”店小二不敢违抗四位公子的命令，用力推门。

老者被推倒在地，手中的枯枝也断为两截。

“咳咳...”他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却力不从心。

围观的人群中有人上前想要扶他，却被身边的人拉住了。

“别多管闲事，小心惹祸上身。”

老者终于撑起身子，跪在天香阁门前，声音颤抖却坚定：“监察使大人...草民有冤...请您...为草民做主...”

四位公子面面相觑，眼中闪过不安。

“王兄，这老家伙是...”左丘兰压低声音问道。

王劫的面色微微一变，随即恢复正常：“不过是个疯老头罢了，何必理会？”

南宫长琴轻摇折扇，眼中闪过冷光：“让人将他赶走吧，扰人雅兴。”

“不如...”纳兰云海忽然开口，声音低沉，“先听听他要说什么？”

其余三人惊讶地看着他。

纳兰云海嘴角微扬：“既然已经无力回天，听他说说又有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