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儿扫了一圈，根本没有看到夜舞的人影，郁闷之下，方才将目光重新转到了凌风子身上。

凌风子一听那巨龙的声音，眼睛一动，立刻将其认出，慌忙道：“龙爷是吧，我，我呀，凌风子，你主人是我大哥，你忘了吗？咱们见过。”

寒龙一看，立刻就认出了凌风子，随即变作人身，来到其面前。

凌风子将之前发生的种种说了一遍。

当得知青凡至此，寒龙很开心，又听到青凡与他最怕的黑衣女人一起掉入了弱水，他一下子就急了，“该死啊，该死的主子，我龙爷怎么还没看见你你就没了？你也太过份了！都不给我个机会让我带你飞啊！龙爷我已经是仙体了，比以前更强壮了！”

灵儿没有理会寒龙在那大吼大叫，她来到若水岸边，轻轻俯身，将容颜映入水面，神色露出担忧，“舞姐姐，青凡哥哥，你们现在好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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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水之上，光如明镜，那百丈深水之下，却是无光无泽，漆黑的有些可怕。

那水底，合欢炉炉身有些承受不住这水下巨力，有了开裂的迹象，但毕竟是金鳌甲所铸就的炉身，支撑一段时间还是不成问题的。

合欢炉内，两道人影赤身之下紧紧相拥，这一刻，在旧梦幻灵破灭之后，两道光点从青凡与夜舞的眉心飘离。

“选择很重要，有我夫妇二人的记忆，恭喜你们二人选对了，不管你们之前是仇敌还是眷侣，这旧梦之中，你们就是苦瓜与佳佳，重情之人理应被善待，这是我苦瓜给你等的造化！谢谢你们。”

两道光点消散之际，一道蕴含着无尽的修为之力分别进入了青凡与夜舞体内。

这一刻，紧紧相拥的二人在合欢炉的欲情之火与旧梦幻灵之下，已然将自身当作了苦瓜与佳佳。

当一切破灭消散，夜舞悠悠睁开了双眼，她扫了一眼周遭，随即翻身取出一身黑衣裹身，她的头还很疼，恍惚间，她自认为自身是佳佳。

夜舞看到躺在一旁的青凡，她第一时间将其抱起，心绪有些不定，开口大喊着：“苦瓜，苦瓜，我是佳佳，你赶快醒过来啊！我们……还没死在雷霆之下……”

夜舞紧紧抱着青凡的头。

一时间，夜舞头疼的厉害，她放下青凡，双手抱头，朦朦胧胧中，恍惚之后，一点点关于自身的记忆被其忆起。

“我是佳佳……不……我是……佳佳……我……我……苦瓜……佳佳……我是……夜……舞……”

终于，夜舞忆起了所有，痛苦的脸色也变得格外冷漠，她的眼中充满了杀意，抬手间，她以灵气幻化成刃，转身间，那双无情的眼眸便盯向了昏迷的青凡身上。

盯着那赤身的男子，夜舞面色忽转，苍白的脸色浮现出一点羞红，她认得他，有过几面之缘。

空谷之中，是这男子无意中触碰属于自己的琴弦，王溪村内，是这男子见到了阿如的最后一面。

玉羽峰上，有了那条无耻的龙在，每天都是“我主子是青凡，青凡是我主子”的声音，同时，他也是灵儿最思念的人。

她也记得，最后一面之时，她曾答应他日后若有办不到的事，可来寻她。

一时间，夜舞心绪难以平静，举起灵刃的手是放下之后又举起，举起之后又重新放下。

最后，她下定了决心，挥刃之下，那灵刃也是刺入了青凡的胸前。

一道血痕出现，随即流淌。

夜舞瘫软在地，闭上双目，她脑海中浮现很多，最后，她举起灵刃，直直向着脖颈处划去。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