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些秽种！"田轩抓住两道重叠的影子猛地对撞，青铜钥匙爆发的青光中浮现出十万百姓春耕的虚影。

他肋间的灼痛突然化作暖流，那些被黑暗侵蚀的稻种在青光中接连爆开，每粒爆开的黑壳里都钻出嫩绿的新芽。

吕瑶的冰魄绫突然绷直如枪，尖端凝结的霜花精准刺入最后三条玄铁链交汇处。

当绫缎贯穿的裂痕蔓延到穹顶时，田轩看到黑雾深处浮现出与自己肩伤完全相同的鳞片纹路。

他毫不犹豫地折断青铜钥匙顶端的蟠龙角，断口处喷涌的金色液体竟是人界各州地脉凝结的灵髓。

"以界养界！"人界联盟长老的惊呼从东南方传来。

田轩将断刃插入自己心口三寸，取出的心头血与灵髓融合成赤金流火。

吕瑶的冰魄绫在这瞬间裹住他颤抖的手腕，冰火交织的光柱顺着地脉缺口直贯地心。

黑暗深处传来瓷器接连碎裂的脆响。

田轩看到那些鳞片状纹路在金光中片片剥落，每剥落一片就有百亩焦土重新泛起绿意。

当最后一块鳞片化作青烟时，他手中断裂的青铜钥匙突然重若千钧——钥匙表面浮现的符纹链竟与人界山川走势完全重合。

阳光穿透穹顶的刹那，田轩踉跄着栽进吕瑶怀里。

冰魄绫自动缠绕的伤口渗出淡金色血珠，坠地即生出带着冰霜纹路的稻苗。

人界联盟弟子们的欢呼声从四面八方涌来，他却注意到吕瑶指尖正在偷偷摩挲钥匙断裂处——那里有粒芝麻大小的黑点正在渗入青铜纹路。

"当心庆典的米酒。"吕瑶突然凑近他渗血的耳垂低语，呼出的白雾在阳光下转瞬即逝。

远处跑来的人界联盟长老们谁都没发现，那些新生稻穗的叶片背面，隐约浮动着与黑暗藤蔓相似的鳞状纹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