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朝生暮死蜉蝣命,今日方知仙是仙!

也都不过是老胡我一刀的货色。”

“而且我在此前就仔细观察过,不像是行歹事的人,不然也不会来打扰小公子了。”

杨诺闻言竖起大拇指,冲着胡镖头一阵夸,

“还是胡叔靠谱,难怪我到镖局一说要找靠得住的镖头带队,都给我说找胡叔你了。”

胡镖头闻言哈哈的笑得更开心了。

杨诺又说:“不过这小子都十六七岁的,练武也估计都十年了吧,还不入流,这天赋也不咋滴啊。”

“这杨小公子可就看走眼了,别看那小子高高壮壮的,实际那是练武长身体,真实年龄估摸着顶多十二三岁吧,可能还更小,而且看他们那情况估计也没钱买打熬筋骨的资材,不然早就是个小高手了。”

十二三岁,岂不是跟自己差不多大吗?这都估计一米七了吧?

杨诺再看看自己,才一米四不到的身高,

‘哼~万恶的主角!铁定是思码思霸老婆跟人跑苦大仇深一辈子的那种命!’

在心里默默的诅咒完,跟胡镖头打完招呼进了马车,直扑小玉怀里哼哼。

‘长得高长得帅又怎么样?我有心上人为我斟酒,你却连鹅都没有,哼~~~’

在车厢里翻来滚去无聊到太阳偏西,队伍这才停下来扎营过夜生火造饭,

别人在那忙活着做饭,杨诺却是早早就让人生好了火,

此刻正穿了只兔子在那烤,小玉抱着自家公子的调料百宝箱候在一旁,已经直勾勾的盯着烤的滋滋冒油的兔子,馋的都快流出口水了,

杨诺喊了两声都没听见,只得伸手捏着她的小琼鼻一阵摇晃,直摇的小丫头呜呜呜直叫唤,

逗够了馋嘴的小姑娘,方才从她怀里的调料箱里拿出一堆瓶瓶罐罐,依次涂洒在烤兔上。

随着滋滋的油脂声,一阵诱人的香味扩散开来,胡镖头闻着味就过来了,

“还是杨小公子会吃,这些时日老胡我是沾了小公子的光,才享了这口福,让这趟镖走得这么舒坦,哈哈!”

这兔子本就是胡镖头逮的,来分一口自无不可,

“我这不也是全靠胡叔你打来的野味够多嘛,不然我再会吃也没得吃啊。”

杨诺翻了翻兔子,见这火候差不多了,便开始分割,胡镖头闻言,也是乐坏了,哈哈笑道:

“嗨~小意思小意思,别的咱不一定搞得定,打点野味还不是手拿把掐的。”

“也就是这一路没啥稀罕物,要是走极北雪岭,那才叫巴适,里面有种白麝,

除了背部棕黄以外,其余的皮毛全是雪白,蹄脚巨大似牛,头上犄角枝枝丫丫比头都大,

还傻了吧唧的,你去逮它它还不跑,还会噔噔噔的跑过来看你,待它凑近了伸手一搂就逮着了。那肉哇~放锅里一炖,

小主,

美得很!滋溜~~”

杨诺听了这话不由的心里一乐,这不就是傻狍子升级plus版嘛,没想到异世界还能遇到这种奇葩的物种,将来有机会还真可以去看看。

“那敢情好,将来要是有机会就跟胡叔过去见识见识,尝尝这白麝到底是什么滋味。”

手底不停,肥硕的兔子除了兔头以外身子部分已经割成两半,最后再洒上些孜然胡椒辣椒面儿,喷香!

将没有兔头那一半递给胡镖头,胡镖头接过放鼻子前一闻,发出满足的赞叹声,

“嘿嘿,好东西到手,就不打扰杨小公子吃东西了,我先拿过去了,那帮小兔崽子们眼睛都快盯穿了哈哈。”

言罢便提着三斤来重的半边兔子向不远处的一处火堆走去。

杨诺闻言转头一看,果见不远处一帮子镖师围坐在那里,他们见胡镖头提着美食过去,欢呼着迎上来伸手就要掏兔子,又被胡镖头一巴子呼手上给打开。

看着他们打闹的样子,不禁笑着摇摇头,真是有精神头的一帮人。

不经意间,又看到营地边缘的一棵树底下,搭车的爷孙两也探着头望着这边,

想了想,转头撕下最细嫩的前腿递给旁边的小馋猫,看她津津有味的啃着,

这才又割下一半截,提着后腿向爷孙两走去。

老爷子见杨诺过来,忙起身行礼,杨诺摆摆手道:

“不必多礼,我这烤了只兔子,自认手艺还算不错,两位若是不嫌弃的话也一起尝尝。”

“公子宅心仁厚,既容我二人搭车,又分享这等美食,我们盼着感谢都来不及,哪还有嫌弃之理。”

言罢示意孙子接过,又是一阵道谢。

杨诺送完肉食也不急着走,就坐在旁边与他们攀谈起来。

“小子姓杨,单名一个诺字,此间前往京城做生意,还不知老先生两位怎么称呼?”

老爷子两人也不急着吃兔子,见杨诺问话,老爷子便回到:

“老头子姓单,就前方虞城人士,这是我孙子单东严。

此次访友归来正要回城去,得遇公子实是大幸了。”

杨诺摆摆手,

“无妨,顺路而已。对了,老先生可是习武之人?”

老爷子点点头,

“小老儿年轻时倒也算是混过江湖,可惜运气不好,功夫也不到家,岁月蹉跎最终也一事无成,小老儿多嘴,还望小公子莫要将江湖想得过于美好。”

杨诺知其是好意,自不会心有芥蒂,又问道:

“谢老先生提点,我会好好记在心上的。

方才我听镖头所言,东严兄弟习武天赋上佳,老先生可真是好福气啊。”

单老爷子听人夸赞自己的孙子,脸上露出了笑,也不谦虚,对杨诺说到:

“东严这孩子确实天赋还算不错,由小老儿教着习武也算练的有模有样,

可惜家境贫寒没什么钱来好生培养,小老儿怕将他耽误了。

此次出门就是想着投靠故友,好让这孩子拜师的,

可惜等到了地头才知道故友早就搬走了,无奈就又只能返回来,看再做打算罢。”

说完还叹了口气,

一旁的单东严情绪也挺低落,低头看着手中的兔子,沉默着,似乎也为前途而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