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不凡的脚步声从石阶传来时，她呼吸一滞。少年外门弟子的青衫被晚霞镀上金边，衣袂翻飞间隐约露出丹房特制的腰带。秦岚突然想起之前秘境中，这人满身血污却执剑挡在她身前的模样。

"秦师姐在等人？"郝不凡驻足行礼，袖口还沾着未散的丹香。

"只是......看晚霞。"秦岚别过脸，耳垂泛起薄红。一片枫叶恰好落在她发间。

两人并肩而行，秦岚的冰魄剑在鞘中轻颤。她忽然指向远处双鹤："郝师弟可知，仙鹤一生只择一偶？"

"听说炖汤极鲜。"郝不凡认真答道，"上次在膳堂见师兄们猎过一只。"

秦岚脚下一滑，霜花在青石上迸裂。她深吸口气，指尖凝出冰晶又捏碎："我是说......若有修士如仙鹤般专情，师弟如何看待？"

郝不凡沉吟片刻："若专情误了修行，不如不专。"

冰魄剑骤然嗡鸣，秦岚发间霜花簌簌而落。她突然转身，眸中映着最后一缕霞光："若那人是你呢？"

山风突然静默。

郝不凡困惑地摸向发间，那里粘着片被冰魄真气冻住的枫叶："师姐是说......我该炖鹤汤？"

"你！"秦岚袖中冰锥骤现又消融，气得笑出声，"郝不凡，你可知当初秘境中，我本可趁你不备用冰魄刺破你丹田？"

"知道。"少年突然正色，"但师姐没刺。

秦岚怔住。

"所以师姐是好人。"郝不凡从储物掏出玉瓶，"这是新炼的清心丹，能压心魔。"

秦岚接过丹药时，她突然抓住郝不凡那只手："若我说......"

"郝师弟！"外事堂弟子的喊声撕裂暮色“外事长老急召！望你速去！不得有误”

秦岚触电般松手，脸上泛起的红晕还未退去。